見此,武皇輕輕放下手中的硃砂,端起手邊的參茶,抿了一口道:“這些日子他待你可好?”
聽到皇上的話,婉兒低著頭說道:“殿下待奴婢很好。”
“恩。”武皇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在椅背上看著婉兒的小臉說道:“婉兒,朕知道你喜歡顯兒,可是婉兒,你確定他對你是真心的嗎?”
聞言,婉兒倒是一怔,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殿下對自己倒是關懷備至,不曾讓自己受過一丁兒的委屈,但越是這樣自己的心裡越覺得不安穩,總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快便會消散,而如今聽到皇上這麼說,心中便更是疑惑了,低著頭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知道皇上關心奴婢,殿下待奴婢很好,奴婢不求其他。”
聽到她這話,武皇也不再說什麼了,拿起手邊的硃砂筆笑了笑道:“既然你覺得好,那便好了,對了,這幾日你可聽到一些事兒嗎?”
上官婉兒站在皇上身邊,聽到皇上的問話,想了想道:“回皇上,奴婢的確是聽到了一些話。”
“哦?說來聽聽。”只見武皇拿起面前的奏章,就像是聊天兒的說道。
見此,上官婉兒心想:皇上問的事兒定不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這幾日發生的事兒怪異的倒是很多,街道白骨一案便是其中之一,但若是皇上要問這事兒的話,定不會到現在才問,因此皇上定不是要問這個,想來皇上問的應該是這幾日在洛陽城裡流傳的一首童謠,想此婉兒理了理思緒說道:“是,皇上,奴婢這幾日閑來無事的時候出了一次宮,聽到了大街上的孩童們在唱一首童謠。”
“童謠?”聽到婉兒的話,武皇也不是糊塗的,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她之所以這麼問只是想問一問婉兒的看法。
“是的,皇上,不過這童謠唱的具體是什麼內容婉兒倒是忘了。”婉兒像是知道皇上的心思似的,福了福身子接著說道:“皇上,婉兒心想,造這首童謠的人想必是深知皇家之事的人,若非如此定然是不知道當年隱太子的事情,而且隱太子的事兒已經過了多年,既然這個人在這個時候提起來,想必也是個著急之人。”
聽到婉兒這麼說,武皇的嘴角微微一笑,看來讓她回來也是沒錯的,“你怎知他是個著急之人?”
聞言,婉兒想了一下說道:“回皇上,剛開始奴婢聽到這首童謠的時候也只是單單的認為他是知曉皇家之事的人,沒以為有什麼,但是後來奴婢細細一想,此人在這個時候造出這樣的童謠,定是有什麼非辦不可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如此著急,正因為此奴婢才想到他是個著急之人。”
聽完婉兒的話,武皇想了想道:“恩,你說的很對,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件事就交給你,給朕查出這個人。”
“是,奴婢遵旨。”
上官婉兒從殿內退了出來,看著外頭已經停歇的雨,天上也掛滿了星星,這可是連日來難得的好天氣,不過這樣的好天氣在婉兒眼裡卻是礙眼兒的很,皇上怎麼會將這件事交給自己?皇上是想知道什麼?
芬芳殿。
“殿下,這是婕妤娘娘命奴才交給您的。”劉德走到廬陵王身邊,將手上的信箋呈給王爺。
廬陵王聽到這個的時候,忙放下手上的茶杯,拿起信箋拆開一看,只見李顯的眉頭微微蹙起。一邊站著的劉德在見到殿下這般表情的時候,便知此事不好,擔憂的問道:“殿下,這是?”
李顯想了一會兒,看了看站著的劉德說道:“你告訴婕妤,就說這件事交給本王來辦,讓她放心。”
“是,奴才這就去告訴婕妤娘娘。”說完,劉德轉身便離開了。
等到劉德離開後,李顯很是煩悶,這件事不用查自己便能猜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這幕後的主使之人定是不能說出的,不然就連自己這皇位都是登不上的,想到這兒,李顯忽然想起了香兒,她的主意多,既然如此的話便去問一問她。想著,李顯便起身來到了如今韋香兒所住的妃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