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兒子這番話,玉彼蒼的心裡才稍稍鎮定了下來,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信了。”
見此,玉重紗點了點頭道:“對了,三哥,我見枯桐與玉璧來信,說是這陣子洛陽城好像出了什麼事兒了?”
聞言,玉彼蒼也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坐在凳子上,嚴肅的說道:“你還記得皇帝身邊的武惠妃嗎?”
“武惠妃?”玉重紗想了一會兒說道:“有點兒印象,她是武家的人,原本她是進不了宮的,但是皇帝喜歡她,她也就坐上了後宮嬪妃之首的位子,她好像有個女兒,叫鹹宜公主,還有個兒子,是壽王爺李瑁。”
“恩。”見老四還記得此人,玉彼蒼便接著說道:“其實洛陽城過段時間應該會出一件喜事兒,是皇家的喜事兒,就是這個武惠妃的兒子李瑁要娶妻。”
原來是王爺娶妻,當玉重紗聽到三哥這話的時候,心裡就疑惑了,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娶妻,怎麼三哥就是這般的表情呢?而且枯桐與玉璧的來信都是一副緊張地樣子。
見老四如此,玉彼蒼也知道他定是沒以為什麼,接過玉舍倒的一杯茶,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定不會以為這會有什麼,但是這還真的有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壽王爺李瑁他要娶的是哪家的女子?”
聽此,玉重紗搖了搖頭,這個自己還真是不知道。
“她便是楊玄璬的侄女兒楊芙蓉。”
“是她?”當玉重紗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忽的有些明白了,當年自己是在容州經商的時候,無意中見到了這個女子,乍一看的時候著實驚了一驚,她長得太像琴兒了,若不是她的頭發與她的眼睛,還真的就與琴兒是一模一樣了。想到這個,玉重紗的心裡忽的有種不祥的預感:“皇帝有沒有見過這個楊芙蓉?”
“這個倒是沒有,宮裡的人傳來訊息,此女是在武惠妃的女兒鹹宜公主壽宴上被壽王李瑁見到的,壽王對其一見傾心,便求了姐姐想要娶這名女子,後來鹹宜公主將這件事告訴了武惠妃,武惠妃便去讓皇上下了旨,封楊芙蓉為壽王妃,於五月初五大婚。自始至終,皇帝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楊芙蓉。”
“恩。”聽完三哥的話,玉重紗深思了一會兒,說道:“這個楊芙蓉是個單純的女子,若是她能夠一直做壽王妃,那麼她的未來定是安穩的,但是憑她的容貌自是不可能如此的,三哥,你信不信,若是她的樣子被皇帝看到了,依照李三郎那風流的勁兒頭,定會想方設法將她納入後宮的。”
對於老四的話,玉彼蒼也是贊同,點了點頭道:“恩,那個李三郎還真的對做出這般有悖倫常的事兒來,畢竟他對他的姑姑太平公主可就抱有這樣的心思呢。”
聽到三哥提到了太平公主,玉重紗一下子便沒了興致了,搖了搖手道:“好了,好了,這件事就不說了,讓枯桐與玉璧多多留心著,說不定日後這會成為我們回大唐的契機。”
“恩,這個老四你就放心吧,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早就讓玉璧留心著了,還有大哥那兒估計也早就盯上了,畢竟你們要是一直住在烏孫的話,一家人見面起來可就麻煩了。”
之後這兄弟二人便說了一些其餘的話題,聊得很是歡快。這邊聊的歡快,而另一邊的兩個女子聊得倒是激動。
只見夜棄琴將自己在安西看到的一些好東西,能夠送給姐姐的都盡數拿了過來,足足有兩個大箱子。
夜焚琴看著屋裡的兩口大箱子,有些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妹妹:“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啊?”
見此,夜棄琴拿起箱子裡的一個錦盒,將裡頭的一個通體翠綠的翡翠鐲子取了出來:“姐姐,這是我為姐姐選的一些小玩意兒,這個鐲子可是一個老師傅花了三年的時間從一塊老玉上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鐲子,上頭的雕刻圖案也是獨一無二的,而且之後還讓一名雲英女子用紅布包裹著,不分晝夜的揣在懷裡捂上了三個月,才有的如今的顏色,當時我看到這個的時候,便覺得它很配姐姐。”說完,夜棄琴便將那鐲子往夜焚琴的手上一套,瞬間這個鐲子就像是有靈性一般,當套上夜焚琴的手腕的時候,一道綠光閃過,而後就見那鐲子像是長在了手上一般,怎麼拿都拿不下來。
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夜焚琴知道這個鐲子的價值,而且也知道棄琴也喜歡翡翠,便有些感慨的說道:“這鐲子一看就是個好東西,你好端端的讓我戴上做什麼,我知道你也喜歡翡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