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當夜焚琴聽到重紗這話的時候,吃驚地看著他,忙推脫道:“這不行,這怎麼行!”
“恩?怎麼不行?塵世她只是義女,又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再說了,依塵世的容貌,難道你擔心將來枯桐會虧待於她?”玉重紗有些不明白她怎麼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反應會那麼大。
聽此,夜焚琴怎麼覺得她的這個夫君也有糊塗的時候呢?見此,夜焚琴看著他,頗有嗔怪意味兒的說道:“你呀,看你平日裡精明的很呢,怎麼在這件事情上就沒留心呢?難道你就沒發現這幾日枯桐跟花語走的很近嗎?”
“恩?有嗎?”聽到琴兒的話,玉重紗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
見他這般,夜焚琴頭一次對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沖動:“當然是有的,花語那個小丫頭別看她小,而她的心思可不小呢!我跟你說,你別想你的那個主意,枯桐和花語是鐵定的一對兒了,若是你再在後頭動什麼手腳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我可拿你是問。”
在聽到琴兒這麼說的時候,玉重紗連連陪笑道:“別別別,夫人,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讓枯桐那麼做,既然枯桐與花語有這麼一層關系的話,那我是何呢?塵世的事兒到時候自然會有解決的方法,說不定她現在自己都拿了主意了。”說完,玉重紗饒有深意的看了看塵世的屋子所在的位置。
“叩叩叩”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了。
“誰?”
“爹,是我。”
聽到枯桐的聲音,玉重紗與夜焚琴的眉頭皆是一皺,他們知道若是枯桐這個時候來了,那就證明他成功了,也就是說顏桐出事兒了。
“進來。”
玉枯桐進屋之後,身上的血腥味兒還沒散,聞此,玉重紗連忙用懷中的絹帕蓋住琴兒的鼻子,皺著眉頭看著枯桐道:“身上的血腥味兒這麼重,你就不知道脫了外衣再進來嗎?”
看著爹爹的舉動,玉枯桐連忙外後退了兩步,看著爹孃說道:“爹,娘,事情已經辦成了,現在他正在塵世的屋內,我們的人都在外頭等著。”
聞言,玉重紗與夜焚琴又是一陣沉默,而後玉重紗摟了摟琴兒,在她的耳邊柔聲道:“走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聽此,夜焚琴看著重紗的眼睛,點了點頭道:“好。”
自從義母離開之後,塵世便一個人倚在軟榻上,呆呆的看著屋內忽閃忽閃的燭火,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麼。就在塵世看著燭火搖搖欲睡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來,屋內的燭火被吹滅了。見此,塵世袖中的短劍立馬握在手裡,一臉謹慎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影,冷聲道:“誰?”
只見那人看著軟榻上的人兒,緩緩的摘下臉上的面巾,站在那兒輕聲說道:“是我,塵世。”
“宮主?”在聽到那人聲音的時候,塵世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黑影,宮主怎麼會來?
“噗”的一聲,站在那兒的玉顏桐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後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來,見此,塵世立馬上前,也不顧著自己的身子,一把扶住了宮主,盡管在黑夜當中,塵世也知道方才宮主吐出來的是血,是真真正正的血,感受到血正從自己的手指縫隙中穿過的時候,塵世的心慌了,一邊渡著真氣給宮主,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宮主,你千萬不能有事,你答應過我的,你說等你做完這件事之後,你就會帶著我離開,我們離開這兒,離開玉家,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宮主,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宮主……”
已經快不行的玉顏桐躺在塵世的懷裡,聽著她快要崩潰的聲音,玉顏桐彷彿看到了當初的娘親,當書桐的屍體躺在娘親懷裡的時候,娘親就是這般的模樣,抱著書桐不知所措。看著塵世這般,玉顏桐盡量控制住自己,緩緩的伸出手,將她為自己渡真氣的那隻手拿到胸口,輕輕的說道:“塵世,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