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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未免不是一種解脫。婆婆活著,太累了!”
陸華南的心中也很難受。
王翠萍這個老太太,是陰陽渡的老資格了。就衝她能喊蘇離一聲祖師爺就能看出來,她是蘇離嫡系一脈僅存的一人了。地位之高,在整個陰陽渡裡,都是說得上話的存在。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卻選擇了守著攤子,當了一個最最外圍的聯絡人。
陸華南說得很對。對於王翠萍來說,死亡或許真的是一種解脫。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老伴兒,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拖著殘破的身體,在這世間苦苦熬著,也未必就是她心中最為希望的事情。現在走了,反倒是再無所顧忌,沒準兒還能和自己家人,在下面團圓。
對於陰陽渡的眾人來說,死亡,不再是讓人畏懼的事情。可是,即便是再不畏懼,對於分隔開來的人們來說,這也是一種永恆的離別。而離別,永遠都不會讓人感到心情愉悅。
醫院之中,路瑤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被泡在玻璃容器裡,還真是一種獨特的體驗。好在這藥液並不刺激眼睛,能夠讓她上下打量,看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
當她看到自己只穿了內衣內褲之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自己,被人看光了?早知道這樣,她就穿一套好看一點兒的內衣了。現在的內衣雖說並不難看,可是卻遠遠不能體現出自己獨特的品味。
李建國的身軀橫在空中,打著呼嚕睡得正香。
路瑤翻了個白眼兒,抬手敲了敲玻璃罐子,發出嗵嗵的聲響。
李建國迷迷糊糊轉過腦袋,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貼在了玻璃罐子上,興奮的手舞足蹈了起來。那根本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狂喜,讓路瑤的心中一暖,原諒了他把她看個精光的事實。
“你醒了!太好了!瑤瑤你不知道,你都已經昏迷不醒一個多月了!”
一群醫護人員趕了過來,七手八腳把李建國趕到了一旁,開始站在玻璃罐子前面操縱儀器,將藥液緩緩排空,露出了裡面路瑤的身體。
她剛想摘掉自己的面罩,就被醫生一把按住了雙手,緊接著屁股上一痛,就不知道又被打了什麼藥水。
葉蔓姍也趕過來了。
袁琳推著輪椅一個勁兒的在葉蔓姍的催促下加速,跑到了路瑤身前的時候,急促的剎車險些將葉蔓姍甩了出去。
葉蔓姍一臉的焦急,雙手死死抓著輪椅的扶手,本來焦躁的心情,在看到路瑤眨巴的大眼睛之後,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她,頓時泣不成聲起來。
“你個死丫頭,你終於醒了!你快把人急死了你知道嗎?”
路瑤翻著白眼兒,只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都在葉蔓姍這一抱之下,全都給擠了出去。她不知道葉蔓姍會不會急死。可她知道葉蔓姍要是再不鬆手,她怕是就要憋死了。
路瑤掙扎著拍著葉蔓姍的肩膀,在她稍稍鬆了點兒力道之後,猛然吸了一大口氣,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你要死啊你!這麼力道,你以為你自己抱的是什麼?你看看好不好,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弱女子,你是當成你男人抱呢!還是當成柱子抱呢!”
葉蔓姍久違的聽到了她的喋喋不休,心中微微一暖。
袁琳看著兩人的互動,眼底裡閃過絲絲的羨慕。這一世的頭領,比著上一世可讓人覺得親近多了。至少,這一世的她能夠更加自如的表達自己的情感。或許是因為所處環境的原因,聶翡翠始終都緊繃著自己的神經,往往會忽略自己情感的表達。那樣雖然談不上有什麼不好,可總歸像葉蔓姍這樣,才能活得輕鬆一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葉蔓姍上下打量著路瑤的身體,尤其是在腹部的位置看了又看,又把她轉過去看了看後背。那光潔如玉的脊背和小腹,讓她放心的同時,又不免操心起了裡面的器官,是否也像外面一樣修復如初。
路瑤看著葉蔓姍好似x光一樣的眼神兒,打了一個哆嗦,急急後退了兩步,一臉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