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奴,模樣生得極好。大可汗隨手就把人賞給了阿泰爾,顯然是存了給他身邊添人的心思。
只是這些個女奴的媚眼全被狗吃了,別說阿泰爾,就是現在的呼延騅,也是沒將兩人當回事。
“這兩個女奴,就當是弟弟我送給阿兄的!”阿泰爾哈哈笑著往桌案旁坐下,目光狡黠地說道,“阿兄看弟弟我這麼貼心,不如把入冬前阿兄套得的那匹馬,賞給弟弟?”
趙幼苓瞠目結舌地聽著這位殿下不要臉皮的話,目光往那兩個女奴身上又看了一眼。
貌美如花,楚楚可憐,兩雙眼睛裡都含著怯怯的淚光,又帶了幾分羞澀,確實是叫人心生憐惜的難得美人。
再看呼延騅。騅殿下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半分憐惜不見,反而看向了自己極其貼心的弟弟。
“你想要那匹野馬?”呼延騅終於說話了,只是這說出的話裡卻有點兒不大親戚,叫正要樂呵呵受禮的阿泰爾愣了愣。
“是……是啊,那馬我瞧著喜歡。”
“想要可以。”呼延騅起身,站在阿泰爾面前。他本就生的高大,如同一座山,將仍坐在地上的阿泰爾籠在了自己的影子裡。
阿泰爾縮了縮,下意識想跑。眼角瞥見那兩個女奴依然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只恐哭出聲來,對比起仍舊鎮定自若地坐在一側的趙幼苓,他心中頓覺悲慼。
送什麼女人!
那兩個連這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不如!
他不就是見阿兄可憐見的身邊只一個能看不能吃的小丫頭,這才好心把兩個女奴送過來。
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他心心念唸的馬……要飛了。
呼延騅氣勢雖強,可趙幼苓看得分明,他對這個弟弟顯然頗有些放縱和無奈,壓根不覺得這狗屁倒灶的事是弟弟心底有什麼不好的陰私謀算。
她只看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
“馬可以給你。”呼延騅道,“但那匹馬得來不容易,這兩個女人換一匹馬,吃虧的是我。”
“那阿兄要什麼?”
馬是呼延騅偶然在附近的山腳下發現的。那馬是個野馬群的頭馬,脾氣難馴,又機靈得厲害,他追了近半月,才成功套到馬,卻是一直養著還沒馴服。
要他把馬送給阿泰爾,呼延騅並不覺得為難。只是平白送了,他就不想見阿泰爾滿臉高興的樣子,尤其這幾日他實在是被這個弟弟吵得頭有些疼。
“附近的山裡有頭神出鬼沒的雪狼,你拿它換我的馬。”
“要活的還是死的。”
“死活不論。”
聽呼延騅這麼說,阿泰爾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也顧不了還在地上跪著的兩個女奴,樂得看不見眼睛。
“我這就去準備!等我獵了那頭雪狼來,阿兄可記得把馬給我!”
他說完就要跑,臨走到氈簾邊上,突然又轉過身,指了指趙幼苓。
“嘿嘿,阿兄,真不覺得這個年紀太小了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