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嚷嚷著一溜煙的消失了。

“喂，小丫頭，真生氣了？別呀！”沐九歌四處張望。

“……”小意沒有回答。

“乖丫頭，出來再聊會兒唄！”

“……”

“哦，對了，你知道菩提珠在哪兒嗎？”

對著空氣說話，這畫風委實詭異。

沐九歌想想算了，這丫頭也是夠倔強的。

房間安靜了下來，一會兒後沐九歌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睡夢裡總在各個亂七八糟的場景裡變換著。

她見到了一隻有著雪白羽毛的鳥兒。還有熊熊燃燒的大火。廝殺的吶喊聲，兵器相撞的鏗鏘之聲一直在腦海裡迴盪著。

醒來時，沐九歌覺得身心俱疲。見此刻天已經大亮，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吵雜。她下了床，簡單的洗漱後，開了門出去。

隔壁間門關著，也不知道凌綰是否在房裡。

沐九歌到了樓下的廳堂，沐九歌找了個空位坐下。隨便叫了一碗白粥，兩個饅頭。

食客並不比昨晚少，大家三三兩兩地聊著天，吃著食物。

與沐九歌隔壁的五人，看上去應該是一夜趕路來這休息的。風塵僕僕，臉色有幾分憔悴。下巴上鬍子拉碴的。

他們一邊啃著包子，一邊聽著同坐的一位道士打扮的老爺子在說著什麼。

受好奇心地驅使，沐九歌也拉長了耳朵。

老道抽了一口水煙，又滿飲了一杯酒。這才醉眼迷濛地遙遙望著窗外那煙雨濛濛的遠山。嗓門有點大，說道：“這餘家村，自古流傳著一個傳說。唉……！”欲言又止。

傳說啊，臨坐瘦食客頓時興奮起來。急急問道：“到底是什麼傳說？快說來聽聽。”

大爺像是做了一番思考，之後才放低了聲音說道：“這個傳說也是在我小的時候，偶然聽爺爺輩的人說的。這餘家村前面的祁連山，山脈起伏逶迤，乃是一條潛龍脈。而這凹頭山其實是龍頭所在。”

“龍頭？真的假的？為什麼從來不曾聽說過？”

老道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水煙，吐出一串菸圈後開口：“餘家村是兵家必爭之地。改朝換代被戰火波及。這原本土生土長的村民死的也差不多了，關於龍脈這件事情，也就沒幾人知道了。”

這話倒也合情合理，原本這餘家村住的都是餘氏後人，只是後來因為戰爭的緣故。

如今村子裡很多都是外來人口。所以，關於龍脈這件事情，若是老者不說，確實沒有人會知道。

沐九歌聽聞這些，心裡那個念頭就叫囂的更猛了。

又吃了一會兒酒，老道士打著飽嗝，將煙槍別在褲腰帶上。然後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多謝四位款待，老道就先告辭了。”

說完，醉意朦朧地走了。

另四人因為心中計較著老道剛才說的話，就只同他含糊地揮揮手，以至於，沒太注意到老道士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接下來，黑衣食客朝同坐三人招招手，示意靠近些，然後嗓音帶著幾分興奮，說：“照這道士所言。我尋摸著一定有東西，說不定規模不小。”

瘦食客把一張油嘴湊過去，“這一次要是能有什麼發現，我們就發了！”

酸秀才模樣的食客壓低聲音問：“誒，會不會是……？”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其他三人用眼神制止。

然後，接著四人把腦袋湊得更近了，應該是商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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