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北向輝破口大罵:“尼瑪的,趕緊給勞資把手鬆開,不然活颳了你。”
其實程咬金這人老奸巨猾,平時十分約束自己三個兒子,但壞在,他如今人被綁在雲中,這下讓他大兒子可開了齋了。
崇仁坊他是不敢去,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於是就幾乎天天住在這平康坊了。
北向輝如今經歷多次血戰,和以前那個大頭兵已經完全不同。
而且他透過長相也認出來,這人應該是程咬金兒子,既不忿又生氣,你爹都讓我抓了,你還敢在這嘚瑟。
不過他人雖渾,但也知道孰重孰輕,他們這情況萬萬不能跟人其衝突,只能是強壓怒氣。
李承乾甚至都能聽見他咯吱、咯吱的咬牙聲。
兄弟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好不容易放鬆一下,還得受這委屈。
人生氣這事,往往是越想越氣。
自己李世民的氣現在都不受,受這個兔崽子的?
想到此處他站了起來,抬頭直視程處默。
“歡場之中公平競價,這位兄弟這是玩不起了?”
他這話讓程處默怒極反笑“呸”向下吐了口唾沫。
“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呵呵,我自然知道,程國公家的公子嘛,但歡場之中各憑本事,你還要以權壓人嗎?要不咱們去敲一下登聞鼓,讓陛下評評理?”
他這話一出,身旁薛仁貴等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們這夥人去敲登聞鼓,這幾乎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程處默臉色頓時漲的通紅,自己父親犯下大錯,致使太子李承乾遠走大漠這事,現在朝中人盡皆知,這等將來回朝少不了一番重罰。
他現在要是因為尋花問柳的事,鬧到陛下那兒,那說不上會把自己怎麼樣。
“好!好!敢不敢告訴我你姓甚名誰,他日來討教一番。”
李承乾眼光一轉,自己要是不說,這傢伙去查,肯定找麻煩。
“在下家姓吳,家中世代行商。”他這也不是胡編亂造,應該江西確實有一家姓吳的巨賈。
“好,吳家是吧,我記住了。”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見這麼容易把這傢伙嚇走了,李承乾不由有些意外,同時心裡盤算著等回到雲中,得好好折磨折磨程咬金。
他們一眾人連喝,帶“玩”過程省略一百字。
李承乾抬頭看了下外面,估摸時間應該差不多得,祿東贊這種使臣來唐,鴻臚寺肯定會安排宴席款待。
按照規矩這個時間再有一個時辰差不多快結束了。
今天得先去把目標人物確定了。
給幾人試了眼色,所有人都故作喝醉,晃晃悠悠的。
“好了,哥幾個差不多了把?走吧,該安歇,安歇吧。”
用曖昧的眼光掃了一圈幾名女子,這種級別的青樓可不是花錢就可以夜宿的,必須還得有點個人魅力。
而後眾人有的帶著身邊倌人,有的沒帶都晃晃悠悠的上樓去了。
期間他特意瞅了一眼,北向輝,別說那個月月還真跟他一起上樓了,這傢伙一股子花痴勁,還真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