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蒼白扭曲的臉上全是瘋狂之色,左臂不自然地垂著,明顯是受傷頗重。
他本想跟薛萬徹的人馬,還要有一番血戰,但此時見他竟不知道和那方人馬廝殺起來。
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之色。
“會是誰呢?”喃喃自語後,怪笑一聲:“呵...呵,管他是誰呢!隨本王殺啊!”
另一邊,李恪雖在親兵拼死護衛下換了戰馬。
但因此身旁親兵也被薛仁貴殺的差不多了,一時間軍心大亂。
不過薛仁貴此刻也是後繼無力,全憑一腔怒火在支撐,鐵甲下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更主要的是,因為剛才的冷箭,讓他不得不精神緊繃,畢竟師弟就是因為冷箭才重傷。
而且根據剛才那箭的威力來看,這人在箭法上造詣頗高。
一槍將身前亂兵掃落馬下後,他轉頭看了看,雲中帶來的兄弟已經帶人快殺到啊身邊。
當即沒做猶豫,直接策馬回身,畢竟這李恪兵馬已經是強弩之末,自己也沒必要在冒險。
與此同時,原本繁華的長安東市,此時滿地狼藉,到處都是兵勇的屍體和散落的兵器,加上雨水,讓此地一片破敗之色。
李孝恭和李靖二人,策馬在前率軍衝殺,說實話二人做夢都沒想到,他們征戰半生,如今都這把年紀了,還要身先士卒。
月月則手握橫刀緊隨二人後面。
“李郡王,衛國公,東市的敵人都殺差不多了,如今咱們該如何?”
李孝恭,將手長刀收入鞘中,而後擦了下臉上血水喝雨水到:“東市,附近乃是長安城糧草儲存之地,如今守這這裡便可利於不敗之地,靜待時態發展。”
他這回答,站在他的角度肯定是沒問題,畢竟他想的是立下穩定局勢之功即可,其他他並不想做什麼。
李靖撫著銀鬚上的雨水道:“我也贊成郡王此法。”
月月見狀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哪裡會猜不出二人心思。
當即說到:“郡王、衛國公,如今我們已佔據東市,為何不趁勢直接在佔據大明宮,那裡地勢更高,易守難攻,到時和在東宮的殿下遙相呼應,不是更利於不敗之地!”
這二人都堪稱當世良將,怎會想不到這個主意。
李孝恭笑了笑,目光深邃的看著月月:“姑娘,能說出這話,倒是深通兵略啊,不錯。”說著他眼角掃了一眼月月眉骨上的傷勢,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之色。
潼關之外,戰鼓雷動,兵馬齊出,如山呼海嘯之勢。
秦瓊全副武裝,身披重甲,滿目肅殺之色,他知道此行,他手中鋼刀,怕是會染上無數鮮血。
而且不光是敵軍的,還有可能是百姓的。
但他倒是沒什麼憐憫之心,畢竟他這種人征戰多年,手下人命都數不清了。
他還當過土匪,也不是沒殺過百姓。
只不過他擔心,將來面對他的會是什麼,以後御史言官會如何說他,李世民又會不會棄車保帥。
此時尉遲敬德策馬從他身後而來:“叔寶,怎麼了?想什麼呢?”
秦瓊自然不會說出心裡話,只是嘆了口氣,小聲道:“敬德,你說如果當初太子殿下,沒有離開長安,是不是也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尉遲敬德這個莽人,聽到這話,眼中也不由露出悵然之色。
當時同意李承乾跟隨大軍出長安,應該是他們這些朝中文武這輩子做過做錯誤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