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佩琪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此時的她早已是筋疲力盡,她看向躺在地上的褚懷,試探性的將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前。
“還好,還活著,喂!醒醒!”
佩琪拍了拍褚懷的臉,試圖叫醒他,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月光下,佩琪揹著褚懷艱難的走著,猶豫褚懷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既是她奮力揹著他,褚懷的雙腳仍然是落地的,遠遠看上去,還真的像是拖了一具屍體。
“喂!褚懷,你不是不讓我走嗎?那你……可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可就真的走了,等我回去以後,你就真的……見不到我了,你聽到了嗎?”
佩琪揹著褚懷一步步的走著,一邊說道,隨後卻被身後的褚懷一把拽進了懷裡,月色下,佩琪耳邊傳來了褚懷低沉卻有些虛弱的嗓音。
“這可是,你說的。”
褚懷的聲音很輕,被他環抱在懷裡的佩琪微楞後,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個人還真的是,會乘人之危……
“無賴。”
一農家門前,一隻大黃狗正趴在地上前□□疊,枕著腦袋睡得正香,忽然聽聞腳步聲,便汪汪汪的叫了起來,許是大黃狗叫的厲害,屋主人便走了出來。
“阿旺,怎麼啦?”
一約莫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穿著破舊的衣衫走了出來,遠遠便看到褚懷跟佩琪兩人。
“那個……能讓我們借宿一晚嗎?”
小男孩愣了愣,點了點頭。
佩琪將褚懷扶進了屋內,小男孩點上了蠟燭,屋內只有一張木板隨意搭建的床,上面鋪著一張破舊的草蓆,還有一張用石頭墊著桌腳的木桌。
佩琪將褚懷扶到床邊坐下,便問道。
“你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傷到哪兒了。”
“沒關系,我沒事。”
突然,小男孩拿著一包草藥走到了佩琪身旁,還有一把剪子。
“這個是止血的藥。”
小男孩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但佩琪擔心褚懷的傷,根本沒有發現。
“謝謝。”
小男孩放下東西,便轉身出去了,佩琪幫褚懷脫下了外衣,便看到他腰部的左側,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再抬眼看到褚懷蒼白的臉,讓佩琪的眼中再次含了淚。
佩琪小心翼翼的脫掉了那件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衣衫,拿起一旁的草藥,想也沒想就放入了口中,強忍著苦味嚼碎後敷在了褚懷的傷口上。
隨後拿起剪刀剪下了自己的裙擺為褚懷包紮,整個動作下來,熟練又流暢,讓褚懷有一些意外。
佩琪見褚懷看自己的眼神,笑了笑道。
“怎麼?在你眼裡俗不可耐的人,居然會給人包紮傷口,很奇怪吧?”
說著,佩琪站起了身,褚懷卻突然一把將她拽進了自己懷裡,佩琪雙手撐著床,瞪大了眼睛看著褚懷那線條分明的胸.肌,隨後一抬頭,便對上了褚懷滿是柔情的臉。
“你……”
佩琪皺眉欲怒,褚懷卻低頭吻住了她,隨後當褚懷松開她的那一刻,佩琪看了他一眼,便直起身便朝著褚懷腦袋上來了一記‘鍋蓋’,但卻被褚懷躲開了。
褚懷勾勾嘴角看著她,佩琪卻故作生氣的轉過了身道。
“一點沒正行。”
說著,卻笑了……
一天的疲憊使得佩琪坐在桌案邊睡著了,過了許久,出去的小男孩都沒有回來,褚懷忽然感到不妙,便匆匆叫醒了她。
佩琪抬起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看著褚懷道。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