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皇宮內。
後北王獨自坐在月下喝著酒,回想起那日北國城門大開,本來已經攻入了皇宮之中,後北王卻在一間暗室內,發現了一灘血跡,躺在棺木內顧白梔的屍體,還有滿身血跡,幾近癲狂的翎兒。
他帶回了顧白梔的屍體,下命撤退,帶著所有將領一路回到了南國,緊閉城門,養精蓄銳,並且下命將宮殿大面積拆建,圍繞著寢殿種滿了無數的梔子花,守著顧白梔寸步不離。
花瓣紛飛,喝得有些醉意的後北王,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席白衫,席地坐於亭前,撫琴彈奏的顧白梔,
但他並未上前,他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幻覺,這已經不知多少次,於深夜中出現在他的身前。
“呵……呵呵呵……”
後北王苦笑著,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
“我原以為,我不可失的,是這江山,如今卻才發現,我不可失的,是你……”
佩琪回到北國之後,褚懷便說要封她為後,佩琪卻死活不同意,鬧著說,要他求婚才行。
褚懷對這一要求著實犯了愁,這求婚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他早就對佩琪說過,要娶她,這不就是已經求了嗎?
可佩琪卻將他罵了一頓後,不理會了,說他是個榆木腦袋,還嚇唬他說自己要回去。
本來也只是打著逗他玩的心思,誰知褚懷當了真,居然賭氣,與佩琪大婚當天,都還雙手緊緊握著一顆凝緣果,說如果佩琪回去了,他便再吃一個凝緣果,大不了賴著佩琪做他一輩子的奶孃。
這不,洞房花燭夜,褚懷像個小媳婦似得坐在床榻邊,雙手還緊緊握著那個凝緣果。
反倒是佩琪自打一進屋就自己撩開了蓋頭,滿是無奈的在房裡來回渡步。
佩琪看了一眼褚懷,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他跟前,伸出手笑著道。
“給我。”
褚懷看了佩琪一眼,別過頭,不理會,這表情卻是把佩琪逗樂了。
“噗……喂,真的不給我?”
佩琪拉高了音調,褚懷卻是絲毫不買賬。
突然,佩琪抬腿便跨.坐在了褚懷的腿上,雙手樓住他的脖子便吻住了她,溫柔濕熱的觸.感,撲鼻而來的芳香,褚懷整個人僵了一下,手中的凝緣果掉落在地,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一圈。
佩琪松開他,低頭抵住了褚懷的額頭,輕聲道。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面對佩琪柔情的話語,褚懷卻是微微紅了臉,表情別扭的應聲道。
“嗯。”
“那,你以後可不許再碰凝緣果了。”
“嗯。”
“也不許再鬧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