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頭目的吟唱,血魔祭壇周圍的血色符文越來越亮,盡管現在是正午,但是這種猩紅的妖異光芒居然一點也不輸給烈日的陽光,無數詭異的血氣氤氳形成了一個個悽厲可怖的鬼臉籠罩在山谷上空。
一時間鬼哭狼嚎的叫聲在山谷裡連綿不絕,聽得人心裡發毛。
頭目的胸膛飛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魔種,那是一個長著鬼臉的猩紅蟲子,居然長著六張口器,渾身布滿絨毛,長著一對尖尖的觸角,那模樣比吳狄見過的所有的蟲子加一起還要惡心恐怖。
血池裡面的水位開始漸漸下降,與此同時,周圍的旗幡上開始射出一道血色絲線,一個血色的虛影漸漸從虛無凝聚成薄霧形狀,一股極致邪惡的氣息頓時如浪潮般向著周圍覆蓋。
“血......鮮血,我聞到了血氣的味道......”
虛影張開口,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了沙啞的難聽到極致的聲音,若是非要用一種東西形容的話,吳狄突然想到了村北茅坑不知為何人所作的一坨翔,同樣的清新脫俗,令凡人是退避三舍。
那虛影朝四周掃射,在一片樹林上目光停留了很久,吳狄立即感到頭痛欲裂,胸口處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在意識快要模糊之際,吳狄終於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叮,成功將血魔種轉化為1000點能量。”
做完了這些,吳狄才喘著粗氣,冷汗如泉一般流下,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如果他還有半點遲疑,那剛才必定是被血魔種的意志吞噬的下場。
玩火,吳狄盯著那些狂熱的教徒,突然間心裡生出這個詞語,他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很慘,但是卻一點也不可憐他們。
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吳狄也知道,他們偷襲的機會,就要來臨了。
“你怎麼了?吳狄。”狄若白小心壓低聲音問道,剛才吳狄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反常。
“沒事了,剛才突然有點肚子痛。”吳狄擦掉了額頭的汗珠,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真的沒事嗎?不要等下跑起來拉肚子了。”狄若白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令吳狄很是尷尬。
“得了別貧了,時間差不多了。等下我說動手就動手了。”
吳狄說完,狄若白點了點頭,他握緊了手裡的靈劍。
“大人,怎麼了?”
血魔頭目看到那虛影反常的反應,奇怪的問道。
“沒事,也許是我感應錯了。”
虛影變得更加凝實了許多,血池的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大半,隱約可以看到這是一個頭長尖角背生血翅的惡魔形象。
“那就好,大人您的吩咐小的也算是不辜負您的期望完成了。”
血魔頭目顯得很開心,在虛影面前很是拘謹,像一個做了好事等著老師誇獎的學生一般。
虛影滿意的點點頭,“嗯,很好。你做的不錯。”
頭目臉上出現了難以抑制的笑意,目光中充滿了希冀的光芒,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
“能夠為大人做事是小人的榮幸,不論大人要小人做什麼,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
要論拍馬屁的功夫,這個血魔頭目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虛影突然發出了桀桀的笑聲,形象更加凝實了許多:“是嗎?那我要你們最後再幫我做一件事情。”
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請大人吩咐,小人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多麼聽話的人類啊,多麼可愛的信徒。我要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讓你們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
說完,近百的血魔教徒都發出了悽厲的哀嚎聲,他們胸膛的血魔種變得無比滾燙,他們全身血紅,翻起了一個個恐怖的沸騰的血泡,他們的目光猩紅如血。
他們,一瞬間便被血魔種的意志所控制,淪為了行屍走肉。
於是一個個教徒目光呆滯,排著隊跳進還在沸騰的血池,很快便消融成為一灘血肉,血池裡一個個血魔種愉悅地撲騰著翅膀唱著樂曲融入虛影之中。
“啊,多麼美妙的滋味啊!桀桀桀......”
“你!”
血魔頭目痛苦地捂住了胸膛,雙目裡盡是不可置信的震驚,血魔虛影曾經承諾的一切都在此刻化為泡影,什麼血魔功法的後幾卷,什麼快速修煉血術的方法,什麼血魔軍團衛,都他娘是騙人的。
這個血魔神,就他孃的想把他們都化為變強的養料,壓榨完他們那點可憐的利用價值,然後再一口吃的他們連渣都不剩!
“桀桀桀,弱小的人類,乞求強大的力量,真是一個最可笑的笑話啊......你們的利用價值,在我眼裡比豬仔也高不了多少了,我喜歡你的眼神,再痛苦一些吧。你應該為能成為我偉大的血魔神的一部分而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