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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部落裡大半的男人都跑了出來,有的揉著眼睛迷迷糊糊,有的衣服都沒穿幾件,有的甚至還沒吃完飯,手裡拿著一根骨頭就跑了出來。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擔心部落的安危。
這時候泰隆老族長也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怎麼回事?”
“族長,我們也不知道啊,您聽。”
正說著,又傳來了數百聲雪獸的吼叫,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哎,是那個方向,那不是圖騰柱所在的位置嗎?”
“什麼?有雪獸敢侵犯圖騰柱?”
“聖地不容侵犯,族人們,我們趕緊操家夥去幹死那幫不知死活的雪獸。”
男人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多少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雪獸敢於冒犯圖騰柱的,那可是他們部落的信仰啊,信仰被踐踏,這還了得?
泰隆眼看著圖騰柱的方向,目光閃過複雜之色,那裡不是高不仁小兄弟所在的地方嗎?為何會鬧出如此動靜,他隱隱約約有種不祥預感,心裡不斷祈禱不要出什麼亂子,不然圖騰柱出了問題他泰隆可是部落的千古罪人啊。
“對了,那裡不是高小兄弟感悟圖騰的地方嗎?”
“是哦,高兄弟莫不是有危險吧?”
有的族人突然想到了消失了半個月的吳狄,一個個都為他擔心起來,可是就是如此,卻沒有一個人懷疑是吳狄做的手腳,沒有一個人有責怪吳狄的意思。
於是一行人帶著他們的武器趕往圖騰柱。
吳狄不斷打著拳頭,一個又一個形態各異的雪獸從他的拳頭上凝聚成形,富有立體的美感和動態的爆發感,他們發著震天的吼聲,大地彷彿都為之撼動。
可是就是如此,吳狄依然皺著眉頭不住搖頭,一副不甚滿意的樣子。
“徒有其形,未明其意。不行,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這樣想著,他的拳頭越打越快,招式動作也越來越詭異難辨,時而如同餓虎撲食,時而又像蒼鷹博兔,一會兒是瘋狼望月,一會兒又是過江之鯽。這些動作一個個拆分開來都是獨立存在的,合在一起卻又顯得不倫不類,這根本不是什麼武技的招式,更像是毫無章法的亂拳,但就是這一套亂拳,卻打出了武道宗師的氣質,兇悍的戾氣不管是人或者是獸都不敢靠近。
冰角部落的族人在路上一個個是精神緊繃如臨大敵,經過不小的山丘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其中不小心鑽出某個兇殘的雪獸。可是一路走來,連根雪獸的毛都沒有看到,那股震天的咆哮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他們終於來到了圖騰柱面前,看到了閉目練拳的吳狄,一道又一道雪獸的金色虛影從他的拳頭上爆發而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一下子又變幻成了另一隻雪獸的形象,吼叫聲又不同了。
這群壯碩的漢子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充滿敬畏又好奇的看完了全程。
吳狄打完一套拳撥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部落的族人們嚇了一跳,拳頭上的金光也隨之消散。
但是他想到他弄出來的巨大聲響,再一看不遠處的部落冰屋,後背竟然感到涼颼颼的。
“嗨,你們好啊。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吳狄尷尬一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