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了一個時辰,吳狄才慢慢停了下來,原因無他,他的體力消耗到了一個極限了,再不休息休息,吳狄懷疑自己會像神話故事裡面的誇父一樣道渴而死。
找了一顆大樹,吳狄輕輕跳起,踩著樹幹一下子就爬到了最高的地方,他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靠了上去,打算在上面休息一會。
吳狄隨手摘下一根樹枝放到了嘴裡,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總喜歡嚼著一些東西,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口香糖之類的東西。
“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邪修在追殺我,而高鳴毫無疑問是幕後的指揮者,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吳狄抓了抓頭發,將這個複雜的問題拋到腦後,“反正我現在是不能回去了,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也修煉了血魔功法的事,按照高鳴的尿性說不定會倒打一耙,回去以後肯定麻煩不斷......不如先在外面歷練小半年,半年後再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僅僅一瞬間吳狄便想明白了很多東西,如果自己不回去的話高鳴也許還會忌憚自己的存在而不會對王秋白和三個宿友發難,他也省了一大堆麻煩,這樣的話何必要回去呢?
其實也正被吳狄說中了,血屠按照吳狄所指的方向一路追過去,可是跑了幾百裡都沒有看到吳狄的影子,氣得他直跳,但是沒辦法只能將情況如實彙報給高鳴給他定奪。
“老鬼,那小子跑了。”
血屠對著血魔令,無奈的說道。
“什麼?你出手都奈何不了他嗎?”對面那一頭傳來震驚的聲音。
“放屁!我連人都沒有看到,你派的都是什麼廢物?四個人被宰了三個,還讓人家跑了!”
血屠的語氣很是不爽。
“什麼四個?我就派了三個人過去,哪來的四個?”
“你沒有開玩笑吧?明明就是四個,那三個小子我認識,都死了,我還奇怪從哪冒出來的又一個小子,我還以為是你的人。”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長這樣?”
血魔令上浮現出吳狄的畫像,血屠點點頭,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麼,“難道,這個小子就是吳狄?”
血魔令那一頭也是無語了,“血屠你做事向來很謹慎的,怎麼會被這小子這麼蹩腳的理由騙了?他說他不是吳狄你就信了?”
血屠突然怒了,“放你孃的屁吧,那小子開啟著血魔狂化,在那裡瘋狂亂砍,我怎麼知道他就是吳狄?難道你這個老鬼連自己人都要幹掉,那小子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什麼?你是說吳狄他也修煉了血魔造化經?他什麼時候種下的血魔種?”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
血魔令那一頭突然沉默了。
過了很久,“既然樑子已經結下了,那隻能是徹底除掉隱患了,既然他也是邪修,那他就不用回來了......”
“老鬼,希望你能處理好吧,別到時候又弄出一大堆爛攤子,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書劍學府,高鳴關掉血魔令深深呼吸了幾口平複了幾下波瀾起伏的心情。
“邪修身份敗露,一怒之下擊殺三位同門師兄師弟......現在畏罪潛逃......聽起來似乎不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