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飛著飛著,吳狄也漸漸感到一絲奇怪了,這石階周圍好像有許多令他感到無比熟悉的氣息湧入他的體內,居然讓他的屬性緩緩增長,雖然只是數百點數千點這樣上漲著細不可查,不過還是在增長的。
“這難道是星辰之力嗎?”
吳狄想了想,大概猜出了這些力量究竟是何,原來這摘星石階,居然真的有星辰之力,倒也難怪那些少年費勁了。
既然這石階上的星辰之力對他而言不是一個考驗反而是一個助力,那吳狄也懶得去管,要不是他這次的來意是為了七星聖碑,也不會採取如此輕柔的方式登山。
一刻鐘之後,吳狄超越了數百位努力的少年,成功到達了半山腰處,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很快便看到了他要尋找的七星聖碑。
七星聖碑坐立在一個高臺上,上面果然滕刻七星北鬥,整塊碑文呈現出神秘的紫色,為了表示對聖碑的重視,吳狄看到七星神殿的人還把它圍了起來,好像周圍還佈下了許多陣法來保護,雖然若有若無,可是吳狄依然感覺到了。
走得近些,吳狄也贊嘆這七星神殿的陣法精妙,僅僅是這方圓百米的一片區域,就足足有大小三十二個陣法,一環扣一環,由遠及近互相照應,將聖碑保護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若不是吳狄領悟了天人之境,還真不一定看得出來這些陣法的存在。
七星聖碑上面有無數星辰,其中最為閃耀的便是七顆勺形北鬥,不過它們的位置是在不斷變化的,周圍隱隱有星鬥之力湧入聖碑,在日光下隱約可以看到閃爍的微弱光芒。
聖碑周圍有很多人,少年少女皆有,他們圍在那裡,七嘴八舌地討論聖碑,紛紛提出自己的看法,面紅耳赤地反駁周圍人的意見。
在這裡,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若是你能夠說過同一批次的人,用自己的觀點將同齡人反駁地啞口無言,那麼你就很可能會是下一個七星神殿的弟子。
無需有理有據,只需要站得住腳,能言善辯,這些都是七星神殿流傳下來的收徒標準。
這些人往往心思活絡,左右逢源,很具有創造性和冒險性,所以往往在陣法上會有不錯的造詣,這些就是七星神殿的根據。
總得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都他孃的是個人才啊。
能用自己的歪理說服所有的人,不是人才還是什麼?
“我認為這七星聖碑既然有七星之名,其奧秘絕對是和七顆星辰有關的,是不是應該對應天上的星象就能得出相應陣眼呢?”
“呵呵,七星聖碑在此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至今仍然無人能解開其奧秘,你認為就這麼簡單的想法,七星神殿的人想不到嗎?”
“依在下認為,這七顆星辰也許是次要的,是為了照應什麼,可能是為了隱藏什麼,所以我們應該注意的是周圍其它的星位,看看它們其中變化的是什麼,不變的又是什麼,在下認為應該注意那些從來不變的星位才是。”
另一位少年提出了與周圍人都不一樣的意見,他的這番想法倒是一下子令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靜靜思考,越想越是覺得有些道理。
吳狄笑了笑,也覺得這個小子挺有意思,這想法確實是另闢蹊徑而且聽起來好像是可行的樣子,不過吳狄知道,這些人的想法都是錯誤的,此時就靜靜先看他們裝逼好了。
雖然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都是謬論啊。
“兄臺貴姓?”
一位紅衣少年抱拳,頗有興趣地與他討論起來。
“免貴姓劉,這位兄臺可有高見?”
“高見不敢,只是剛才聽劉兄一番話,覺得很有道理,我們大家都不妨想一想,是不是我們觀察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呢?這七星聖碑上看似變化的星辰,真的都是變化的嗎?”
紅衣少年的話讓周圍的人不住點頭,他們可都想不到這麼神奇的想法,於是一個個說道:“是啊是啊,我也認為劉兄說的東西很有道理。”
聽著周圍一片的贊美之聲,那個姓劉的少年雖然口上說著見笑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掩飾不住得意,吳狄見狀倒是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個謬論還被吹上天了,亞裡士多德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這一個笑聲在一片贊美中顯得很是突兀和明顯,於是周圍的少年紛紛朝著吳狄看過來。
“這位兄臺為何發笑?莫非是覺得在下的想法幼稚可笑?那劉某想請教一下兄臺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