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越說越難過,最後竟然嗚嗚咽咽的小聲啜泣了起來。
“放肆,我讓你伺候冷家族長,你卻對鳳公子抱有情意,怠慢了冷族長,我怎能饒你?”意僕怒斥婢女,嚴厲地說道:“從明天起,你不要出現在宜春院了。”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啊——”那婢女一聽,嚇得忙不疊的磕頭,淚眼婆娑:“奴婢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身之所,如果就這樣離開,一定會餓死街頭的,還請公子饒命啊。”
“你得罪了冷公子,我可饒不了你。”意僕板著一張臉,冷冷的說道。
那婢女會意,趕忙轉過來,急忙爬到冷軒宇腳邊,不住的磕頭求饒:“方才是我大意,怠慢了冷公子。還請冷公子饒恕我的不敬之罪,替我求求情吧。”
“你真的這麼喜歡鳳燁?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冷軒宇望著這個婢女,語氣平靜,眼神卻深邃不已。鳳燁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他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那主僕二人,眼神動了動。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那婢女不住的磕頭,臉話都說不清了:“奴——奴婢一定盡心伺候——冷——冷公子,絕無——無——二心!”
冷軒宇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道:“罷了,只是一件衣服而已,這女子也不易,伺候一個原本就不喜歡的人,還得看著心上人和別的女人親熱,也難為她了,意公子就不要再怪罪了。”
“可是這女婢怠慢了公子,我怎能——”
“既然這位姑娘怠慢的是我,我也不介意,意公子又何須介懷呢?”冷軒宇微微一笑,揚了揚酒杯:“我們還是繼續飲酒,不要破壞了興致。”
意僕想了想,對這個婢女說道:“既然冷公子親自為你求情,我也就不追究了。但你怠慢貴客,罪責不小。罰你清洗宜春院的地板一個月,以示懲戒。”
“奴婢謝公子。”那婢女忙不疊的答應,感恩戴德的對冷軒宇磕了頭,這才起身離開了。屋內音樂繼續響起,絮兒依舊依偎在鳳燁懷裡給他斟酒,冷軒宇身邊的婢女卻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顫抖的給冷軒宇斟酒按摩,拿著酒壺的手,都有些發抖。
冷軒宇喝著酒,望著對面鳳燁懷抱美女愜然喝酒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不甘。
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過,但卻讓冷軒宇有些悶悶不樂。他不住的喝著悶酒,不一會兒,竟有些醉了。
鳳燁一邊怡然自得的和絮兒調情,一邊暗自觀察冷軒宇的動靜。見他已經軟癱在了桌子上,這才輕輕推開絮兒,起身告辭:“冷兄已經醉了,我們也叨擾了很久,該回去了。”
“鳳公子不留下嗎?”絮兒抬起頭,臉上帶著渴求和期盼,還有些挑逗的嫵媚,鳳燁卻淡淡一笑,回絕了她:“在下明日還有事,實在不便留宿。”
“這樣啊,那就不勉強鳳公子了。”方允似乎也早就想離開了,見鳳燁要走,趕忙接著話。意僕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允見狀,怯生生的把心裡話嚥了回去,按照意僕事先教好的話說到:“絮兒一片好意,不如鳳公子留下來,冷公子由我們送回冷家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