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現在已經無暇去聽雲中紫的講解了,身邊的奇幻景色已經攝走了他的魂魄,林升此刻甚至有這樣一種荒誕的感覺——難道我穿越到了奇幻電影裡嗎!
一個龐然巨物,一個泰坦,在太陽落下去之後甦醒了。扶桑樹就好像不允許太陽落下去一樣,無垠的黑暗中,無數條巨大的發著光的枝幹帶著無數水流從海面抬起,黑暗和昏沉被它帶來的光明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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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升將頭扭向船尾,他看到一條几十米寬的巨大光帶從遠處的“細杆”的根部一直延續到他視線的盡頭,而他現在所在的小船,正在這樣的一條光路上。發著光的枝幹繼續向上方升起,林升只覺得自己腳下的小船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緊接著便穩穩地立在了這根寬大的枝幹上,準確的來說,是穩穩地卡在了枝幹上。
扶桑的枝幹緩緩地向上抬起,當枝幹被抬到濃霧的上方後,林升看到無數的枝幹就像金色的蛛絲一樣鋪滿了整個大海,這無數的枝幹發出沉悶的吱呀聲,笨重而堅定地向上方聚龍去。
整個海面就像沸騰一般的翻湧,那些發著光的枝幹,帶起成百上千噸的海水緩緩升起,當海水從彎曲的枝幹上傾瀉下來時,就好像成百上千條伊瓜蘇大瀑布被懸掛在枝頭一樣,海水傾瀉,金光飛舞,幾千條長達一千多米的彩虹就像童話中的橋樑一樣架在這些巨大的枝幹間。
整片大海都在發光!在這樣黑暗的沒有太陽的夜晚,扶桑樹枝條所發出的光甚至比剛剛太陽的光照還要耀眼,林升可以看到自己周圍幾乎每條發光的枝條上都載著一艘像他們這樣的小船。
“這些枝條會將我們送到聚會的廣場上去,同時這些光芒會為我們療傷。”
“光芒會為我們療傷?”
林升有些好奇,他並不是質疑雲中紫口中的話,只是光芒怎麼療傷呢?
“我們總不能帶著這一身傷去參加聚會吧!”
雲中紫有些好笑地說道:“最初那些藝術家們設計完扶桑樹後,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進行了像我們這樣的冒險,但是那時候他們可沒有設計像現在這樣的安全措施。”
登上扶桑樹的安全措施是後來的複合體加上的,那些對生物自主設計和備忘錄助手有著極為深厚造詣的建設者們在建造初就沒考慮過自己會翻車的可能。
“可他們卻沒想到那些覺得他們浪費資源的反對者會給他們添堵。”
在扶桑樹的枝條將他們緩緩向中心送去的間隙,雲中紫告訴林升這件無法在任何公開資料裡搜到的故事。
哪怕是整個藝術群體都貢獻出來不菲的信譽值供生物設計藝術者設計了扶桑樹,但是那些沒被採納的生物設計,尤其是那些純粹的生物藝術設計者,在第一次藝術聚會給了那些建造者一個大大的“玩笑”。
生物自主設計在那時已經很常見了,但是對於扶桑樹的設計,為了節省一點信譽值,藝術家們還是做了一些妥協——畢竟如果這樣巨大的造物純粹的生物設計那花費的生物質可就多了,更何況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支撐那些幾千米長枝幹的生物組織也和機械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當那些藝術家們進入虞淵時,面對的是比現在還要猛烈百倍的風暴。”
“猛烈百倍!!你認真的!”
林升嚇得從甲板上跳起來,比剛剛還要猛烈百倍的風暴是什麼樣子,林升表示自己想都不想去想——今晚遭遇的風暴就夠他做一晚上的噩夢了。<31以及所有下層引力場激發器那一週的熱排放。”
對於當時的參與冒險的藝術家來說,這場可怕的風暴讓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們沉寂了一個多月才出來搞事情——這也正是那些看熱鬧的人所想達到的目的之一。
“據說那場風暴讓整個虞淵都換了一個方向,每一個從那場風暴裡出來的受害者都少有的咒罵了那些搗亂者一週。”
“他們居然還活著?”林升想象不出來沒有安全措施應該怎麼從風暴裡“倖存”。
雲中紫正了正臉色:“那些可都是真正的大師,他們又不僅是藝術家。”
就像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雲中紫撲哧一下笑出來,這更勾起了林升的好奇。
“別笑了,快說是怎麼回事!”
雲中紫哈哈大笑起來:“當那些一早就在聚會上等待大師們經歷風暴到來的人們,在枝條收攏到聚會平臺上是,看到的是幾百條活蹦亂跳、稀奇古怪的魚。”
頓了頓,雲中紫調出手環給林升發了段影片:“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當幾百條魚被倒在舞臺上時,周圍觀眾的表情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這是那幾百名大師一生的黑歷史。
當他們駛出平臺感受到風速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被坑了,那些潔白的小船甚至都不是被海浪所擊沉的,而是在狂風中被撕扯得粉碎,這些精通生物自主設計的大師們,大都選擇將自己在短時間內設計成一條體積儘可能小的魚類,以此跳入虞淵裡來躲避大風——那些時速達到上千公里的大風可比海浪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