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倒的獨眼之人,因個子不太高,鑽入人群之中便找不到了。那道長朝圍觀群眾,抱了一圈拳,道:“我們永山鎮,西武當武術,大家都看到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那一隻眼也說了。我的工夫,高深莫測。有願意習武的不?願意習武,可以出來,學費稍微有點貴。”
人群中一人道:“打地太快了,沒看清啊?”
道長聞言瞅瞅,不知道是誰說地?尋了尋思,對眾道:“啊,這個,要不,我再給大家,表演一個絕技。表演個,踹膝蓋表演。”
“踹膝蓋表演?”那之前說話的瘦子,聞言說了句,問道:“什麼叫踹膝蓋表演?”
道長,左右瞅了瞅,道:“誰有椅子沒有,我坐下表演。”
“我家有椅子。”
眾人聞聲看去,村裡不少人都認識這人,但道長和他的徒弟們不認識。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這十字街西北角,教私塾的老德。
“那不老德嗎?”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
道長朝圍觀群眾西北角走去,問:“誰說他家有椅子?”說著站在人群前往裡瞅。
老德就站在他面前,道:“我說地。”
道長聞言看著面前,跟他差不多高的人,道:“你說地呀?”
老德回道:“我說地。”
道長朝老德抱了下拳,問:“請問,你是練武的不?”
老德回:“我是教私塾的,教論語孟子。我不是習武的。”
這老德說話有口臭,道長捂著鼻子往後退了退,問道:“請問這位先生,叫什麼,能否給拿個椅子?”
老德見這道長捂著鼻子往後躲,心中有點不悅。老德是讀過論語孟子地,雖說心中有點不悅,但德行上來,老德很快將不悅化掉,道:“這位道長請稍等片刻,我去私塾,給你拿把椅子去。”說完轉身往人群外擠,回頭對道長道:“你叫老德就行。”
這道長以為他直接擠出去呢,沒想到回頭,告訴自己他叫啥。道長抱拳:“哦,你叫老德。”道長話剛說完,老德就擠了出去。
老德出去了,回頭瞅了一眼,沒有再說話,直接去了私塾。
村主是來找老德來了,看見老德,他沒有貿然與老德打招呼,而是讓老德先去了。反正老德就住在這,跑是跑不了。待看完熱鬧,他再去老德私塾。
人群中有老德私塾的孩子家的家長,一孩子他媽道:“這老德不教孩子,怎麼跑出來了?”
“怠工被。”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
這說話的孩他媽瞅去,問:“誰說地呀?”瞅了一圈沒人回應。
“這老德也怠工。”說怠工那人在人群中又說了句。
這孩他媽聞言瞅去,還是不知誰說地,問:“誰說地呀?”左右瞅了幾遍,還是沒人回應。
“咋瞅老德都不像怠工地。”那說怠工的在人群中又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