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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歸途(16)

四個人,手拎鋼叉二齒叉,肩弓背箭腰繫繩。掛著鐵夾,小心的走開。如曾經對不住誰,忽而遇到,躲著他走。

村主,士兵,以及女掌櫃,不時的,瞧四個獵戶。見他們離開,誰也未說一句辭別的話。

四個獵戶,拿著帶來的所有東西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同樣的,他們也未留下,離別時的招手。

他們空手的走了,正如他們空手而來。

疏林中,四條向東,高矮不齊的長影,往北而行。他們在出林子,在往回村的道路上。人漸行漸遠,村主他們只見人,而不見他們的影。

一士兵臉上落了個蚊子,蚊子在吸允他臉上鮮美的血。一下針扎似的疼,士兵揮起巴掌拍向蚊子。

“啪!”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將所有人的目光投了去。

士兵臉皮扭曲,將手掌拿下。只見一隻如餅的蚊子,躺在一粒黃豆般大血跡之中。血由它的身體而出,印在手掌。蚊子的血是從哪來?或在馬身上,或在其他人身上。也或是在這士兵身上,在這士兵身上,也就蚊子的一口血吧。

“這他媽蚊子,吸了我這麼多血?”士兵只道,那黃豆般大的血跡,皆是他的血。

“你早些拍,他就吸不了你這麼多血了。”坐在他身旁的兵友說。

“早我咋沒感覺呢?”被蚊子叮了計程車兵。

“可能蚊子一開始嘴上有麻藥,你沒感覺。”說話的兵友。

“有麻藥?蚊子也有麻藥?”被蚊子叮了計程車兵。

“不有,你咋沒感覺呢?”說話的兵友。

“那是一開始沒吸血,吸血了才疼。”第三個士兵說。

士兵大拇指卡著中指,將手掌上的蚊子彈掉。將手掌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擦掉血跡。士兵看眼掌指,撓撓被蚊子叮過的地方。

“真癢癢。”他皺著被蜇過的臉皮說。

獸醫走了,獵戶們走了。村主只等士兵將馬車拉來,回村去。

女掌櫃曾想過,讓自家的馬兒,坐著村主的馬車回去。她此時覺得,村主的馬車載不下兩匹馬。兩匹馬皆受著傷,不好擠。

自己能走,為什麼要坐別人的車。女掌櫃走向馬兒,拽了馬韁繩。

女掌櫃向村主辭行,手握韁繩抱拳。“村主,民女馬腳不便,且先回村。告辭。”

話畢,女掌櫃牽著馬,腳步輕盈的離開。

村主還未說話,女掌櫃便拽著馬兒離開。村主嘀咕:“這娘們?”

村主看那女掌櫃的背影。那是倩影,拽著棕色的馬。

女掌櫃離開,一頭也未回。她遠去的身影,已被疏林擋得時隱時現。村主一直以欣賞的雙眼送著女掌櫃。

村主賞美,士兵們何嘗不是如此?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下樑不正上樑拐。

士兵們看著皆在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