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知道糖果汁，糖果汁車上有碗，那碗是給客人用的。這賣糖果汁的要桶水刷碗，這水，是井水，他們客棧做飯洗衣物啥的，都用井水，井水掌櫃沒給定價。他說：“你要桶水刷碗那？”

“刷碗，刷我那車上碗。”賣糖果汁的往他那糖果汁車指。

賣糖果汁的說：“去給我拎桶水去，我刷刷碗。”

小二看眼客棧門前那糖果汁車，道：“好吧，我去給你拎桶水來。”話畢小二便去，他是去廚房，叫打雜的給弄桶水。小二走的快，賣糖果汁的說好，小二已去了。

那小二進了廚房，不久便將一打雜的叫出來去拎水，那打雜的直往後門去了，客棧餐廳的後門，通往院子的後門。接著小二便出來了，他看去拎水的打雜的道：“拎桶水。”那打雜的去了，沒回啥。

讓打雜的去，小二還要在客棧餐廳，擔心客人叫他，或有客人進來。小二至了那賣糖果汁的身前，他道：“你等會兒，我讓打雜的去給你拎水去了。”

賣糖果汁的看客棧門前，那母子兩人，那母子兩人還在，他朝客棧小二道：“麻煩快點，我那有客人等著嘞？”

“那還能多快，這不給你拎去了嗎？”小二往客棧餐廳後門指下。

“我那有客人呢？”賣糖果汁的看小二伸手往背後餐廳門外指下。

“給你拎去啦”小二也不願多說啥，往一旁走了兩步。

“媽好沒好呀？”客棧門外那婦女孩子往客棧裡瞅問他媽。他媽把著他也往客棧裡看，她朝客棧走兩步喊道：“好沒好呀？”

客棧餐廳裡賣糖果汁的聽見了，朝她喊道：“馬上了！”

那小孩把著他媽，他媽對小孩說：“快了。”小孩嘟嘟個嘴看他媽往客棧裡看去，雙眼黑溜溜，只想著糖果汁喝。

那客棧裡，錢溪五來客棧時，見過這賣糖果汁的，賣糖果汁的立那等水刷碗。他是個無事人，到哪也不外道，他朝那賣糖果汁的道：“賣多少糖果汁了？”

那賣糖果汁的看錢溪五，他記得錢溪五這人，這人不久遇到過，沒有買他的糖果汁。這賣糖果汁的聽了，問：“你是咋問，你是問我今天賣多少糖果汁啊？還是我遇到你到現在賣了多少糖果汁？”

錢溪五就是打個話，他說：“咋都行，你先告訴我今天賣多少，然後再告訴我，從我在街上遇到你到此時賣多少？”

那賣糖果汁的聽了，回：“今天賣多少，忘了。從我街上碰到你到現在，一碗沒賣出去。”

錢溪五聽了，看這賣糖果汁的，他說：“你這話說地，好像你賣不出去因為我似的？”錢溪五看他那糖果汁車，他說：“你那糖果汁碗都不刷，給這個客人喝完了又給那個客人喝，給那個客人喝完了又給那那個客人喝，給那那個客人，還有那那那個客人，你給每一個客人喝了都不刷碗，都不刷，誰買你那糖果汁喝？”

“這不要水刷嗎，外頭客人等著呢。”賣糖果汁的往外頭指下。

錢溪五看了沒有說話，他身上沒啥錢，自己也吃飽喝飽了，不想喝。那坐在一旁的遙算，看那客棧門前的糖果汁車，他問賣糖果汁的：“賣糖果汁掙錢不？”

“掙啥錢，餓不死就行。”賣糖果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