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幫忙,獵戶不久割了馬皮。那打了石膏的腿,被他從關節處割了下來。馬光溜溜的躺在皮上,白裡透紅,甚是新鮮。
“我來解剖。”那個不愛說話的獵戶拔出刀來道。
“把馬腿。”這獵戶鬆開馬腿,繞至馬肚一側。
那頭頂流些血獵戶,剛剝了馬皮,留出一身汗來。他立在那,手拿刀用胳膊袖子抹了把汗。邁著疲憊的腳步,去把了那隻馬腿。
這不愛說話獵戶,持刀便將馬開了膛。將腸子,心肝脾肺腎,一個一個皆割了出來。村主立在一旁捂著鼻子道:“這些東西能吃嗎?”心肝腸子什的,村主皆食過,他食的皆是做好了的,刀切過,片丁段,色香味俱全。做好了的,是美味,觀之想吃。這些剛從馬肚子裡掏出來之物,帶著血腥,油膩發光,觀之泛惡。尤其是那腸子,肥肥的,冒著黃油,還有馬糞露了出來。
不愛說話的獵戶回:“能。”
這獵戶將能割出的皆割了出來。東西弄了一草地。他持刀站起,道:“這回該肢解了。”
那身材瘦高獵戶拔出刀來,道:“這回輪到我了。”
他鬆了馬腿,要先將馬頭割下。
不愛說話獵戶,擦了刀,將刀回鞘,過去幫他把了馬腿。
瘦高獵戶先將馬頭割了,又割了脖子。之後便是四條腿。四條腿被割,便是馬肋骨那塊。肋骨那塊被割,他便將餘下的,在馬腰那一分為二。
瘦高獵戶,拿著刀,直起發酸的腰,道:“完活。”
身材消瘦獵戶說:“完了,便是你們將割好的馬,抬到馬車上。咱們說好的。”
瘦高獵戶朝遠處那坐在馬車上兵哥招手:“來,將馬車趕來。裝肉了。”
那士兵扭頭看來,問道:“都完了?”
這獵戶回:“完了。”
“完了走。”士兵自說句,下了馬車,去解馬頭上的馬韁繩。這士兵將馬韁繩,綁在擋住馬眼的衣服上。他解了繩子,穿好衣服。便拽馬,往村主那拽。
那倆士兵,將衣袖繫住馬頭,望著那邊殺馬。他二人將衣服解了,穿好衣服。解了馬韁繩,牽馬跟在馬車之後。
馬車被拽來,那三匹馬看著滿草地的烏紅的血,還有它們同伴被四分五裂的屍體,皮,腸子,心肝脾肺腎。它們看著,已認不出它們的同伴。
“這攤肉好熟悉?”它們心說。
“拉近些。”瘦高獵戶用手比劃下道。
士兵道:“行了,你們抬。”話畢,他將馬車往後退了退。
獵戶正要抬,見士兵往後退車?皆心中一疑。
撞樹的獵戶問:“這咋越拉越遠呢?”
士兵問:“遠嗎?”
撞樹獵戶道:“遠那?”
士兵將車往後退了退,道:“這回呢?”
撞樹獵戶問:“您這是幹啥,咋往後倒呢?”
“我往後倒嗎?”士兵將馬車往前拽了拽。
撞樹獵戶見了,說:“這回不是了。”
“這回不是了?”士兵將馬車停在這裡,道:“往上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