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夢撲哧一笑:“怎麼可能?我當然希望她滾蛋了。不過我更擔心她被欺負狠了,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更讓人頭疼。”
“也對,鬧出人命總是不好的。”菊青想到太後站在葉梓萱這邊,就擔心真出了事太後會拿夏子夢開刀。
夏子夢見菊青臉上再無笑容,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便抓住菊青的手:“且讓她鬧騰去,還能有幾天蹦頭?再說孫猴子再厲害,不是也蹦不出如來佛的手心,我能讓她鬧出啥大動靜?咱啊,就把她當耍猴戲的,只管瞧著樂上一樂。”
“心真大。”菊青爆笑,“不過說真的,你把她比作猴子,還真挺像的。”
“哈哈,你這一說我忽然想到——悠嘻猴!像,實在是太像了,表情都是那麼賤賤的……”夏子夢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場了。
菊青聽了,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笑過之後,夏子夢再抵不住無邊的睡意,躺下睡了。這一覺竟是一宿,直到天亮她才再次轉醒。
“王妃……”擔心了一夜的秀秀見夏子夢醒來,急忙扶她做起,還體貼細心的給她披上一件外衣。
夏子夢見她在,卻不見菊青,想來昨天菊青為她守夜,這會兒應該回去睡了。
“傻丫頭,我只是累了睡得久,又不是病了。”夏子夢伸手摸摸秀秀的臉蛋。
“才不是呢,昨天夜裡王妃發熱了。”秀秀抽了抽鼻子,眼窩紅紅的,“太醫來看,說是王妃著了涼,要吃幾副藥驅寒。”
“又吃藥!”夏子夢驚呼。
老天,她可是吃怕了藥。前陣子說她什麼體寒的,就吃了足足一月的藥,害她差點味蕾盡失,只知道苦味。
“王妃別怕,秀秀給準備了好些甜食呢。”秀秀知道王妃怕苦,急忙把準備好的一碟蝶的葡萄幹啊,果脯啊,還有各種可口的糕點和水果都拿過來,擺在床前的桌案上。
夏子夢瞧著,知道是拗不過秀秀,藥必須喝了:“好吧。”
秀秀就高興地出去取藥,房中只留著元春幾個小丫鬟服侍著。
這麼會光景,葉梓萱又厚臉皮的不請自來:“姐姐,今早聽聞姐姐病了,妹妹甚是擔心。恰好妹妹前陣子從太後那得了一棵千年人參,就急忙給姐姐送來,補補身子。”
“還是請昊陽郡主拿回去吧,誰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毒,本王妃一朝被狗咬可是怕了。”夏子夢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下逐客令。
葉梓萱臉色變了變,硬是撐著笑臉,把人參放到桌上:“姐姐說笑了不是,妹妹怎麼害姐姐呢。”
“王妃……”秀秀端著茶盤進來,瞧見葉梓萱愣了一下。
葉梓萱就瞄見秀秀手裡端著的藥和吃的,眼前一亮,手下意識朝腰間摸了摸。
這會功夫,秀秀回過神來,把拿來的粥和食物放在桌上,然後只拿著藥到夏子夢身前:“王妃,趁熱吃藥吧。”
“嗯。”夏子夢再不理會葉梓萱,把藥吹了吹,然後皺著眉頭一飲而下。
秀秀見了急忙拿了兩個果脯,待夏子夢喝光了藥之後,急忙放入夏子夢嘴裡:“王妃,可甜了些?”
“嗯嗯,很甜很甜。”夏子夢甜的笑眼彎彎,愈發喜歡秀秀了。
秀秀這才放下心舒展眉頭:“飯我也一併端來了,我這就拿來。”說著,她便轉過身,卻忽然瞧見葉梓萱抖了抖袖子,匆忙從桌邊離開。
“郡主,你這是做什麼呢?”秀秀疑惑地看看葉梓萱,又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食物。
葉梓萱做賊心虛,連忙把頭搖了搖:“沒有啊。我……我只是給姐姐送來了人參,但是姐姐不要,我怕氣到姐姐病反而大發了,就把人參拿了回來。”
秀秀低眼一看,葉梓萱手中果然拿著一個裝有人參的盒子。
夏子夢也側目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不想看葉梓萱那種虛偽的臉:“行了,你可以行禮退下了。”
葉梓萱一反常態沒有再耽擱,麻溜拿著人參滾了。
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逃得飛快。
秀秀疑惑地直撓腦袋:“王妃,今天郡主這是怎麼了呢?好像很怕王妃似的。”
“不知道,總感覺她有點做賊心虛。搞不好啊,那送來的人參真如我所料,是帶毒的。”夏子夢咂咂嘴,也覺得只有這個解釋還比較合理。
秀秀把飯菜端來的時候,一臉的義憤填膺:“真是歹毒心腸呢。搞不好楚楚姐姐,就是被她給害了……”
“乖,如果真是她幹的,王爺一定會給楚楚一個公道。”夏子夢愛憐地拍拍秀秀的手,然後隨手從她拿來的食物中挑了一碟紅豆小點,“這是你最愛吃的,吃了就不難過了。”
“嗯。”秀秀接過來,咬了一口,很甜。
卻更加想哭。
夏子夢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把她抱在懷裡,讓秀秀哭個痛快。
菊青來的時候見到這副場面,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哭啥呢?”她走過來看到桌上的食物,隨手拿起紅豆小點就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