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在她的心裡,可是一直把她們當作親生骨肉來對待的。所以慕容清風這不是傻是啥……呃,難不成是發燒燒糊塗了?
夏子夢登時直了眼,忽然伸手摸著慕容清風的腦袋:“你是不是一夜沒睡發燒了呢?”
“小笨蛋。”慕容清風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常年冰山的臉上浮現著前所未有過的深情,“我是說你要做娘了,真正的娘。”
話落,他就在夏子夢目瞪口呆中,牽著她的手,緩慢地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他的疊在上面,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要和她一起,守護他們的孩子!
“你是說……”夏子夢眼睛越瞪越大,下一瞬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金豆子,“吧嗒吧嗒”沿著臉頰往下滾落,“我,我有孩子了?”
“嗯。”慕容清風用力點了點頭。
側躺在慕容清風懷中的夏子夢驚喜地又哭又笑,纖細的手指一會兒指了指慕容清風,一會兒又指了指自己,一時間激動地再說不出來話。
老天,這是送她的驚喜嗎?
她太喜歡這個禮物了,她好想大聲喊出來——她要當娘了,她和慕容清風有孩子了,在這個千年前的時代,她終於要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可是下一瞬,激動還沒來得及淡去,夏子夢就猛地抓住慕容清風的手,緊張地臉色都變得青白起來:“昨天,我……孩子……”
她一著急,話不成句。
慕容清風卻是心有靈犀,不用她說也知道她心中所想:“放心,孩子沒事,還好好呆在你的肚子裡,等著你十月懷胎,然後呱呱落地等著被我們疼愛呢。”
“就是說……雖然我撞到了桌子,但是孩子依舊保住了?”夏子夢忽然氣順了,緊揪著的心也登時松開,再次恢複了心跳。
慕容清風看著她激動的模樣,貼上她的面頰:“傻洛兒,你真的要當娘了。”
“是哦。”夏子夢也覺得自己很傻氣,明明慕容清風都那麼肯定地告訴她了,她還說問個沒完。
可是她激動啊,第一次懷孕,就跟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難免啊。
啊,她好像還沒有嫁人。靠,未婚先孕!
夏子夢推搡了一下慕容清風:“在你們這個時代未婚先孕,要不要浸豬籠?”
蝦米?
慕容清風眼睛瞪得老大,半晌爆笑出聲:“傻瓜,你是我的王妃,哪裡是未婚先孕了?再者,我承諾過你欠下你一個婚禮,必然會還你一個隆重的婚禮,要讓世人知道你不是那個的蕭王妃,而是天下最善良最賢惠的女子,是我最愛的妻!”
“嗯。”夏子夢再次熱淚盈眶,其實名分什麼都好,她要的只是和慕容清風廝守在一起,天長地久。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夏子夢忽然瞧見眼前好多個木柱子,不像是在自己家裡,又不像是皇宮裡。
這像是一間非常大的地下室裡。周圍是用大塊大塊的石頭修葺起來的牆壁,石塊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可循,屋子裡立著好多一根根粗壯的木樁子,從天花板直插入地下,將屋子間隔成無數個小房間。
他們就在其中一間屋子裡,卻是最角落的一處,距離其他房間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的房間要大了很多,四周圍布滿了崗哨,巡邏隊不時走過,看樣子不是提防他們倒像是守護他們一樣。
夏子夢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突然大叫:“清風,清風,我們怎麼在牢裡呢?”
“嗯,我們在天牢。”慕容清風抿唇笑著。
他的洛兒實在是太可愛了,上一瞬還在為懷孕了激動不已,這會兒好奇心就轉移了。
可是他愛死了夏子夢這種性格,純真卻不天真,真誠卻不痴傻,偶爾小迷糊,偶爾小可愛,這樣的人能被他擁有,真好。
“可是,這裡真是天牢?”夏子夢看著身下躺著的黑漆雲母石事事如意的架子床,再看床邊整套的黃花梨透雕鸞紋牡丹桌椅,紫檀木的五百羅漢繡屏……還有精緻可口的點心,茶水。
如果把皇宮和王府比作是迪拜帆船酒店的那種七星級大酒店,這間牢房怕是也有五星級大酒店的標準了吧?
這就怪了,誰會把牢房佈置成豪華大酒店,又不是日式的主題酒店。
“覺得很怪,被關在牢房結果和在自家待著一樣?”慕容清風摸了摸夏子夢的頭,“這是皇上的意思,你別怪他,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