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男吃了悶虧,猛地一個飛身起來,拔出手中長劍,對準慕容清風咽喉刺去:“吃你奶奶的肉粽,老子這就把你們腦袋擰下來,當肉粽踢!”
“是嗎?”慕容清風冷冷看著草帽男,在劍尖即將到達眼前的一瞬,身子猛地一斜而後翻轉就到了草帽男的近前。
他一手抓住草帽男的胳膊,另一隻手扼住草帽男的咽喉:“說,你是真王妃的人,還是新帝的?你怎麼知道我是蕭王,又如何知道我到了逸都城?”
“哼,落在你手裡,大不了就是一個死,老子不怕。”草帽男被生擒,卻比剛剛還拽了,仰著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席沐雲湊上來,伸手在草帽男的臉蛋上拍打,“啪啪”地帶響:“想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跟爺走吧,爺有一百多種刑罰,咱挨個試試,如果你能挺過去還沒咽氣,爺就放了你。”
草帽男冷哼了一聲,並不畏懼。
“一堆沒用的,去找只狗來,一口咬掉小xx!”慕容清風更狠,直接就瞄上了草帽男的命根子。
登時,草帽男用一種複雜中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慕容清風,神色大變,腦門上也開始大顆大顆往下掉冷汗。
“乖乖,這個法子好。”席沐雲轉身就走,像是真要去找狗來。
“算你狠。”草帽男堅挺不了,立刻變軟蛋。
他把自己所知一五一十道了出來:“我是新帝的人,但是卻是被王妃派來殺席沐雲的。你算是買一送一,真王妃有給我們你的畫像,說遇到你,格殺勿論。”
他剛說完,忽然就聽“嘎巴”一聲,脖子就被慕容清風給擰斷了。
“真王妃讓人認你畫像做什麼,難道她知道你要來?”席沐雲不明所以地摸起下巴,難不成,真王妃還能未蔔先知不成?
慕容清風卻是面色鐵青,殺意在眼睛裡危險地流竄:“她當然不知道我要來,而是發現了我的行蹤。”
“我們的人有內奸?”席沐雲並不知道慕容清風已經將玄士徹底整頓,內奸一個不留全處理了的事情。
慕容清風便沉著臉搖了搖頭:“應該不是,而是在來的路上,被盯上了。最有可能是在橫穿納柘木的時候,遇到的那些斥候……。”
那會兒,他記得明明將所有斥候都殲滅了,挖坑埋掉毀屍滅跡。難不成,還有漏網之魚,或者被人尋到了那些斥候的屍體?
可是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哪個環節有問題。
“不想了,趕快回客棧。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落腳處,洛兒和菊青他們就有危險了。”慕容清風掏出絲帕搽幹淨了手,隨手丟在草帽男的屍體上。
席沐雲卻是盯著屍體看:“他怎麼辦?一旦他的屍體被發現,我們可就有麻煩了。”
“那就毀屍滅跡。”慕容清風沉著臉想了想,“這樣,你先把他揹回客棧去,隨後再想辦法處理。”
神馬?
席沐雲立刻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乃堂堂的八王爺,背死人的事不幹,會倒黴一輩子的。”
“難道,你想我倒黴一輩子?”慕容清風斜眼看著席沐雲。
席沐雲不高興地嘟嘟囔囔起來:“不背就是不背,你是王爺我也是王爺,咱們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金貴,誰也不比誰下賤。難不成你有了媳婦就高人一等了,我還有菊青呢。”
“天還沒黑,怎麼就開始做美夢了?”慕容清風調侃了兩句,隨後視線落在屍體身上,“我把他帶走隨便丟掉,你處理這裡的血跡,然後把他的鐵劍和草帽丟到城西去,越遠越好。”
故布疑陣,讓敵人無法判斷這貨死在哪裡?
“好,如此一來,就算被發現他們也一時間難以斷定是誰幹的。”席沐雲再沒有意見。
兩個人立刻分工,忙碌起來,等搞定了這些回到客棧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
夏子夢和菊青剛讓店小二擺了一桌子菜,他們兩個人就風塵僕僕推門進了屋。
“呀,席管家別來無恙啊。”夏子夢聽到菊青說席沐雲受傷,便捂著嘴咯咯地大笑。她的眼睛笑彎成了月牙,眼中波光流轉,狡黠的像只要做壞事的小狐貍。
席沐雲看她這樣,哪裡猜不到是何原因。
他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起來:“菊青你這傻媳婦,到處胡說我的事。要說你把事情都說了,別只說我受傷,也說說你強扒我褲子,悍妻硬上弓的事!”
這話一出,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夏子夢驚訝地像是木偶一樣,慢慢轉過身子看著菊青:“菊青,你什麼時候反推倒席沐雲了?”
“你休聽這廝胡言亂語!”菊青氣的滿臉通紅,舉拳便打。
席沐雲連忙躲閃,邊躲還變瘸腿扮可憐:“誰胡說了,你敢說你沒扒掉我褲子?”
“那是要給你上藥。”菊青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這貨嘴賤就算了,還有本事把黑說成白。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