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接過女警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鼻子,哭哭啼啼地回答:“我……我沒問。我們平時關系很好的,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女警沒有體會到黎清和賀子姿的友情,只是覺得賀子姿可疑。帶隊的警官看了女警一眼,指揮著身後的一個警察說道:“小鄭,你把黑盒上的指紋採集一下,啊,還有門上的指紋。”
“好!”小鄭一邊忙活著,一邊
盜竊案件是按照治安案件解決的,只是這一次涉案金額太大,只能按照刑事大案來辦了,採集指紋都上來了。
幾個人又詳細問了起來,瞭解了所有的情況,才起身離開,他們現在還沒有確定罪犯,只是將懷疑的目光放到了黎清嘴裡的那個朋友賀子姿身上,雖然黎清一直在強調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但是他們卻從中嗅到了些許異樣。
女警看著黎清稚嫩的臉,有些憐惜,這個傻女孩是被別有用心的人騙了,唉,不僅被騙錢,還被騙了感情。
“我們會盡快結案的,你不用擔心。”
黎清乖巧地點頭,送走了警察。她坐回到沙發上,抱起一邊的玩偶抱枕用力搓了搓,感受到手中枕頭上的柔軟,才慢慢勾起了唇角。
先進監獄待一會吧,末世來了,我們再好好解決後面的問題。
黎清把頭埋進枕頭中,眯著眼蹭了蹭毛茸茸的抱枕。不過,她還有一件事需要盡快辦的。以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定罪,這個手鐲還是要放到賀子姿身上去才是。
不過這樣的事情,就不需要她親自出手了,她聯絡了一個懂點盜術的旁門之人,就心安理得地躺在舒適的大床上了,這樣閑適的日子可是越過越少了,她現在還是珍惜一下吧。
第二天早上,黎清就得到了那人的回複,對方已經得手了。黎清謹慎地使用了不記名的電話卡,就連轉賬的賬戶都不是黎清自己的。結束兩個人的交易,黎清直接銷毀了電話卡。
而警察的效率也出人的快,下午就給黎清打電話了,他們在賀子姿租的小出租屋裡面搜出了黎清的手鐲,賀子姿百般狡辯,不承認自己偷拿了黎清的手鐲,還一直吵著自己要見黎清。
黎清打車去了警局,既然賀子姿想要見她,她當然要見一見了。
黎清來到警局,看到昨天安慰自己的女警官,像是見到親人一般快步上前,聲音有些悶悶:“真的……是我的朋友做的嗎?”
女警官笑著拍了拍黎清的肩膀,安慰地說道:“人證物證俱在,她跑不掉了。你不要傷心,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以後帶眼識人就好了!”
女警官在心裡嘆息一聲,眼前這個女孩白白嫩嫩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歡,沒想到還有人仗著人家單純就欺負人家。唉,有錢也不是個事,遇到這樣為了錢的朋友也是倒黴。
女警官帶著個人感情辦案,對黎清的經歷很是同情,但是之前帶隊的警官卻總是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
雖然在盒子上驗出了賀子姿的指紋,同時贓物在賀子姿的家裡找到了,但是賀子姿就這樣作案,不怕被發現嗎?是把他們這些警察當傻子了嗎?而且賀子姿把手鐲往家裡一藏,就正常地去上課,不覺得很奇怪嗎?
黎清看到那警察的臉色,就知道他懷疑這件事情了,但是黎清並沒有覺得驚訝。如果警察不覺得這件事有異樣的話,她都要懷疑警察的實力了。
不過即使他們懷疑,又能怎麼辦呢?他們根本找不到證據說明賀子姿沒有偷鐲子,也找不到證據說黎清陷害賀子姿。
黎清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朵剛被朋友背叛的可憐小白花,她扯了扯女警的袖子說道:“我可以和她見上一面嗎?我就想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我們是朋友啊。”說著黎清有些哽咽,淚花在眼圈裡面打轉。
女警嘆了口氣,徵詢的眼睛看向帶隊的警官孫茶,孫茶仔細打量了黎清,才點了點頭:“你帶她去看看。”
賀子姿此時在問詢室接受警察的詢問,她一直在強調自己並沒有偷取黎清的手鐲,確信自己離開之前鐲子還在的。
黎清進來的時候,賀子姿情緒還有些激動,她朝著黎清喊道:“黎清,你來了!你快來幫我解釋啊!”黎清瑟縮了一下,沒有回應對方的喊話。
警察全部離開,詢問室只剩下了黎清和賀子姿。黎清才在賀子姿面前坐下,認真地看著賀子姿的臉,似乎在描摹,似乎要將對方的臉牢牢刻在心上。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賀子姿按耐不住,率先打破了靜謐。
“我沒有偷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