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玩笑,我對錢沒興趣。”我說。
寧小楠母親看著後視鏡,她的眼神變得冷漠起來。
我一臉不屑,目光迎上去,和她對視。
車裡突然響起了音樂,居然是西班牙鬥牛舞曲。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一股寒意。
車開了起來,她抱著方向盤掉頭朝鳥圍村開去。
鳥圍村人來人往,她車子開得並不慢,不耐煩地摁著車喇叭,似乎是我剛才的回應激怒了她。
突然一個急剎車,我額頭撞在了前座椅上。
我草。
寧小楠母親下了車。
似乎是車撞到人了。
我揉了揉額頭,朝車窗看去。
平南街醬油雜貨店蔣門神綽號)的兒子蔣興正在跟寧小楠母親嚷嚷。
這個蔣興,還有四眼貓上次在街上欺負巴爾,讓我狠揍了一頓。
“你怎麼開車的?光天化日之下,”蔣興夾著包氣勢洶洶,“你想把我弟撞死啊,你這是殺人啊。”
“我這打電話叫救護車,人怎麼樣了?”寧小楠母親說。
我從車上下來,看到車前是四眼貓,他捂著小腿躺在地上大聲呻吟著。
“怎麼回事?”我問。
“哎呦,東哥,撞人了,是她開車撞的。”蔣興說。
“你弄錯了,不是她開車,是我開車撞的。”我說。“說吧,要賠多少錢?”
“東哥,是你開的車?”蔣興撓著後腦勺。
我走到四眼貓跟前,“起來。”
“東哥,我腿不行了。”四眼貓說。
“哪個腿。”我說著要踢他。
四眼貓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東哥,我有事,我先走了。”蔣興說。
“麻痺的,你們倆個狗東西,下次再讓我看到,我饒不了你們。”我罵道。
寧小楠母親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上了車。
我沒有上車的意思。
她衝我招手,讓我上車。
我上了車,不想搭理她,眼看著車窗外。
“碰瓷的。”寧小楠母親說。
“嗯。”
“人窮心態就不好。”寧小楠母親接著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