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一中。

“同學們，昨天我們講到了導數與奇偶性的知識點，大家請將課本翻到……”

教室外，寒無衣就站在門口，看著講臺上溫柔婉婷，青春靚麗的教師久久失神。

奇怪的是，明明他一直站在這，目光一直跟隨著教室裡身影移動，卻沒有一個學生對他怒目而視，偶爾從走道走過的老師也對其視而不見，就好似那裡從來就沒有過人一樣。

在他的世界裡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但在鬱念薇身上，歲月流逝的很慢，這或許就是不同世界的美妙之處。

“念薇都這麼漂亮了啊！”

“是啊！她一直都這麼漂亮。”

寒無衣微垂眼簾，不再去看虧欠良多的姐姐，轉頭看向身邊半透明的鬼魂。

一身得體的西裝，稜角分明的國字臉，凝眉冷視不怒自威。

“怎麼？剛見到我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擺架子了？”

冷嘲熱諷的話語讓來鬼成功皺眉。

“鬱鸞笙！！！”

“喊那麼大聲幹嘛？我聽得見！”

寒無衣掏著耳朵一臉不耐煩的道。

順了兩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國字臉恢復了平靜，冷聲道：“你的任務早就結束了，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跟職責！逃避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那慕大科長這次來，是想拉我去十八層地‘獄享受享受’？”說道享受二字，寒無衣故意拉長了音節，一臉嘲諷的看著被他稱為慕大科長的人。

“誰讓你做事毫無底……”

國字臉嘲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寒無衣掐住脖子嘭的砸在牆壁上，成功讓教室內安靜下來，所有人將目光看向門口，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

“慕大科長是不是忘了，那些傢伙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要是我循規蹈矩，恐怖連真正的‘生意’都摸不著就被沉江了！”

說話的同時，寒無衣眼中戾氣橫生，手上的力道加重，鬼魂透明的身軀被捏得時隱時現，隨時都可能散掉。

感覺到寒無衣起了殺心，鬼魂也不再掙扎，垂下手臂一副認命等死的模樣。

他這坦然赴死的樣子氣笑了寒無衣，甩手就把他從樓上扔了下去。

“看在媽的面子上我放過你，下次再來拿什麼責任之類的要挾我，我就把你做成鬼燭，燃燒千萬年，嚐盡灼燒之苦！”

“另外，告訴冥界那些死鬼，想抓我就儘管來，來一個殺一個，殺到他們不敢來為止！”

被扔下樓，摔了個四腳朝天的國字臉，咳嗽兩聲，裝模作樣的拍拍灰就離開了。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來之前上頭就已經預料到了，畢竟當年寒無衣爬上教父的位置，做的生意範圍很廣，很大，像什麼地下賭場，黃，電信詐騙之類的都是不入流的“小生意”。

根本不屑去做。

真正做的那些大生意，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在陽間吃花生米，陰間住十八層地獄幾十年上百年的事。

“人口倒賣，器官……軍火，毒……原來宿主你不是個好人吶！”

“可是，宿主哥哥又把做這些事的人一個不落的送去吃花生米了，應該是個好人吧？”

揉著九淵的腦袋，看著在給學生耐心講題的鬱念薇，寒無衣微笑道：“不是！”

“啊？為什麼不算？你本來就是為了把他們送去吃花生米才做那些事的啊？”

“因為還差一個。”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什麼不得已而為之，自我安慰的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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