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他了,他在長盛區和此人的確有舊隙。但黃寶富想侵佔那個快遞點,他卻碰巧出現,時機上太過巧合,所以我才懷疑他不是單純的打抱不平。”
邵銘腦從仇恨中擺脫出來,清醒了許多:“此人似乎真為我邵家而來。過程之中,他不分清紅晝白,就剁我手指。尤其是最後一下,我明明說答應賠錢,他還是剁了我一指!”
“最重要一點,他張口就是要五億!如果僅是為打抱不平,絕對不會叫這個價!”
邵楚說:“此人先叫五億賠償,就算準你不會答應,他目的是想剁你手指。到最後,你還是得答應。”
“既然知你的邵家身份,還下此重手,絕對不會是意氣用事。”
三父子互相分析,慢慢地分析出個大概。
一分析出大概,三人就沒有之前的被仇恨沖暈頭腦的氣憤,而是格外沉重。
這麼多年來,除了郭家,這是第一次有人公然挑戰。而且一出手,就是郭家也不敢做的,剁掉邵家繼承人的三個手指。
“這人絕對不簡單,連鄭英和喬萱那種人物,對他也是恭敬客氣。甚至幫著討好他。”邵銘將當時的疑惑,以及鄭英兩女當時的表現,說出來。
“喬萱和鄭英?”
有如此人脈和背景的人,怎麼和一個小快遞拉上關系?又怎麼會單純是打抱不平?
“無論是鄭英,還是喬萱,都是足讓我們避諱的存在。尤其是喬萱,是馬家在此地的代言人,在馬家地位非同一般。因為馬家的坐鎮,從來沒人敢在長城夜總會惹事。這倆女人能夠不約而同認識而特意到場的人,豈會是簡單之輩。看來,我們邵家,是被頭大老虎盯上了。”
邵逸天畢竟掌舵邵家數十年,歷經無數大風大浪,抽絲剝繭,很快聽嗅到裡面的異常味道。
“現在怎麼辦?我這斷指深仇總不能不報?如惹不展現手段,我們邵家會被人笑得抬不起頭。”
“就是。此事肯定瞞不住。一旦傳出去,我們邵家尊嚴盡沒。”
邵逸天淡淡道:“你們兩人還是如此沉不住氣。你們不是一般人,是邵家的未來主事者,行事處理不要和一般人那樣。凡事只有一個重點,就是邵家的存活,邵家的發展!而不是你們的意氣,不是你們的面子。在邵家的安危面前,這些就是狗屁!”
他非常正色說:“我在這重申一遍,你們兩人,無論那一個,若然當上邵家的家主。都要如覆薄冰,戰戰兢兢。不要好大喜功,好戰喜鬥。否則,不說其它人,郭家第一個就把你們吞皮剝骨。”
“是。”
兩人低下頭。
“此人既然是為邵家而來,不用我們去找,他自會上門來。不要忘記,我們還欠他的五億。”
“是我報仇心切,沉不住氣。”
邵逸天緩緩說:“現今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此人是誰,以及關於他的一切資料。知已知彼,我們才能迎敵。連對方是誰,有什麼底牌一無所知,就只熱血沖腦,為了不讓別人笑話,愣著往前沖。只會再成為笑話!”
邵銘一臉慚愧:“是我欠缺考慮。我想明白了,對方既然敢剁掉我手指,就料到我們會找他,早作好準備。遲一些,早一些,上不上門,沒有分別。”
“父親,你說郭家知道此事,會沒有動作?”
“應該不會,他郭家目前為了郭太軒的死活焦頭爛額,沒有空理會此事。據情報說,郭泰民在省裡找什麼雲家幫忙,被人家放了鴿子。我之前懷疑此事,和郭家有關,但細一想,應該不可能。”
“如果與郭家無關還好,此人身手很高,又能結識鄭英、喬萱那種勢力。如果和郭家有關,我們就非常不妙。”
這也是邵逸夫一直擔心地方,郭、邵兩家鬥了多年,一直實力相當。但要是加上鄭英、喬萱,邵家就遠遠不敵。他遲遲沒有動作,就是需要先摸清陸凡的底子。
“那人既然和鄭英有關,看來我要上門一趟,探探她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