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多幾天，總好過即刻喪命。”溫家傑不知是安慰，還是落井下石，隨口道。

“你們兩個先出去一陣，有些話不方便你們聽到。”陸凡對著溫家傑、和曹傳發道。

溫家傑嘟噥著：“都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能聽的。我是她的朋友，比你還親呢。”

但還是乖乖出門去，曹傳發索性下樓，在下面等陸凡。

“是什麼重要的事嗎？但是我性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重要。”倩倩話裡充滿生命將絕的悲愴。對於她來說，除了要將那兩個害自己的人報複，已沒有其它事，引起她的興趣。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萬事俱有法理，順其自然。”陸凡來到側邊的飲水機，取了一杯熱水，道：“何況，……你還有救。”

“還有救？”倩倩的絕望目光驀然大亮，盯著陸凡，辯認他是不是安慰自己。

“剛才因為有它人在旁，我不方便說。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只聽到你要報仇，所以才將這方法告訴你。”

“陸凡，還請救救我！”她一下要跪在地上。

陸凡攔住她，說：“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和你雖曾見過一面，但非親非故。只是曹大叔在這事件裡，也有一點責任。將這法子告訴你，就當是幫他彌補一下。”

倩倩聽到他話裡的冷漠，臉現一縷失望，但想了想，他說的確是實情。自己和他的確只有一面之緣，連朋友也算不上。

“不論如何。只要我能活命，我這一輩子都感激你。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陸凡喝一口熱水，轉入正題道：“我之前說，這件東西雖然損毀，但不是曹大叔之責。你何知原因？”

倩倩一聽，才想到漏了這個關鍵問題。

溫家傑寄貨前，‘紫羅聖母’完好無損，在收貨一開啟就看到它碎成幾塊。這說明，它是在快遞過程中損毀。而其中最大可能就是最後經手的快遞員工。陸凡怎麼能肯定說，不是他毀壞呢？

“那它是誰毀壞的？”

“上一位主人。”

“怎麼可能？溫家傑在接手前，到寄出，都證明它是完好的。除非溫家傑在騙我？”如果不是陸凡之前坦白無遺，她著實懷疑陸凡為了幫這曹大叔推禦責任，而不惜捏造這個答案。

“他接收的是修補過的‘紫羅聖母’。上一位主人，也就是那個大導演，早就將此件東西毀壞。”他來到桌上，指著拼砌成一堆的瓷像，道：“你看這些碎塊的邊緣，明顯不是新痕。依我推斷，至少碎了七八個月。所以那個導演，才急著到處找人接手！”

“怎麼可能？如果它早就碎了，那個大導演早就死了！”

她來到桌前，拿起一塊碎片，咦，果然如陸凡所說，那些瓷塊碎痕，果然都很陳舊。

“難道它的邪惡力量，不起作用？”

陸凡搖搖頭：“不是不起作用，而是此人用邪惡之法，封鎖了此件東西的邪惡之力。所以，它本體能臨時拼砌完整，看不出損壞的模樣。但是它用的邪惡法子到期了，所以就自我崩解，在運輸過程中碎了。”

“它是自己碎的，不是因為任何的碰撞。”

倩倩終於茅塞頓開，一下明白怎麼回事。

“那個壞蛋真卑鄙，用我的性命，換了他一條性命！”

“不止如此。他用的邪惡法子，必然搭上其它人的性命，否則封鎖不住‘邪惡之力’。——他是用許多人的性命，換取他的性命，此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如果你要找他尋仇，你還是要小心些。”

倩倩忽然心一動：“既然如此，那我豈不也能如此，尋找下一個替死鬼？”

豈知陸凡看出她心裡的想法，道：“你不用多想，這種‘邪惡法子’應是用到盡頭，否則他不用如此心急。任由此物這麼快就破碎，現出原形。”

倩倩有些尷尬，畢竟這種想法，很不道德，是用別人性命換自己性命。

“那你說我還有救，不是用這種方法？”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