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炳卻是站起來,一聲厲喝:“夠了!郭泰安,你到底想什麼!”
他一直強忍,終於忍不住,直吆喝郭泰安的的姓名!
郭泰安目光看向他,冷聲說:“你沒有瞧到,我在為三弟報仇。你這個膽小鬼,害怕那姓陸的,我郭泰安可是不怕。你自己做膽小鬼,不念手足之情就罷。莫非還要勸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做膽小鬼?”
“報仇?你別在我面前無理取鬧。那些狗屁猜測,根本站不住腳!你告訴我,你一步步把郭家推向陸凡的對立面,到底為何?”他盯著這個一起長大,曾經共同扶持的兄長。
“我有什麼目的?我自然想為三弟報仇?反倒是你,作為民安的兄長,膽小如鼠,一次次為那姓陸的開銳,所有何目的?我是郭家的家主,每一個人,都是郭家一分子,更遑論我親弟弟。無論他身在何地,我郭家都會庇護他們。庇護不成,那就無論敵人有多強,都會為他報仇,讓他安息。這才是我郭家立世,能團結一心的根基。”
他帶著不屑,目光從郭炳身上移開,說:“對於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永遠說不通這道理。我告訴你,在郭家,我是家主,這個家的不論內外,我都有處置和指揮的權力。你是郭家一分子,但是你沒權去幹涉我的權力。”
“你……”
他想不到兄長如同轉了個人般,說話刻薄,看似熱心為三弟報仇,但事實卻沒有半點郭家的情義。
他所謂的報仇言行,就是偏執的發洩仇恨。
他想不出兄長為什麼變成這樣。自己一向在外代表著郭家的外臉,也有影響力。但是郭泰安畢竟是一家之主,自己真的沒權否定他的權力。
唯一一個有這種權力,就是父親。
但是父親今天不在。
青面狼冷若寒霜道:“我真想不明白,以你郭家這點小能耐,有何資格挑戰陸先生。”
他已看出,郭泰安是認定陸凡是殺弟兇手,無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
“你這樣擅作主章對付青面狼前輩,挑戰陸凡,請問一句,可曾告訴父親?你雖然是郭家之主,但是當你做出損害郭家的利益,甚至關乎郭家命運的事,也輪不到你大權獨攬。”
屋內的郭家之人,除了郭泰安、郭炳、郭嬋,還有郭民安的兩個兒子。最高位的郭太軒並不在現場。郭炳是以處置家事的理由召來,其它幾人應該也是類似的理由。
眼前這變化,並不在他們的預計中。
“把青面狼拿下,我自會向父親說明。這是為三弟報仇之事,該怎麼辦,我心裡自有分數!”他不再理會郭炳,把手一揮:“給我上,把他活擒!客客氣氣請他,他不肯說,那就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硬!”
四條人影同時晃動,齊集向青面狼發出攻擊。
青面狼力經不少的決戰場面,是從地下世界闖蕩過來的。雖敵眾我寡,但他沒有一點畏怯。
眼看對方圍攻而來,反身一退,一拳就轟向右面一人。
那人並不理會他攻擊拳頭,而是以牙還牙,用拳頭向他的腦袋砸去。
“這是要和我兩敗俱傷?”
他咬牙之後,往後一退,畢竟對方是四人,如果兩敗俱傷,對方更佔便宜。他的拳頭雖然後歪了少許,但催出的拳勁還是轟對方胸膛。
砰!
對方身體晃了一晃,如同無事人繼續搶步攻擊。
“咦?怎麼有些古怪?”
從氣息上判斷,對方明顯是丹脈初期。雖然很接近中期,但是初期就是初期,不是和丹脈中期同一個層次。青面狼之所以淡定,就是因為他評估過,自己對上四個丹脈初期,應該能勝出。
然而,這一擊,他卻是發現不對。如果對方是丹脈初期,受了自己一擊,豈如同無事人。
他不由抬起視線凝向四人,想看認不認識。
“怎麼四人個個表情木訥?”
四人都是陌生面孔,並沒有見過。
這四人的配合訓練有素,連續幾個圍轉之後,青面狼又是被圍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