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新生心知肚明打賭的結果,他雖然不知道許愛國和陸凡的關系,但是陸凡這樣說,就有絕對的把握。許軒答應,不過是送死而已。
“許公子,我勸你三思,最好別答應。”
“嘖嘖。你別誤導許軒。什麼不答應。你以為許省長真的會怕這種小輩?要是他知道許軒有兇險,以他對許軒的疼愛,一定不問情由趕來。”
此時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是“娛樂城”的顧客。看到這種場面,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得遠遠的。幾個娛樂城的保鏢,也是躲在一側圍觀,看到玻璃牆一次次被砸,不敢出來。
因為他們寧願舍棄這點小錢,也不願參乎這件棘手的爭鬥。
葉成那幫人看到陸凡說的這番話,都是不太相信。即葉成在婚宴當日見過許愛國的地步,但是這樣說,之前涉及的僅是面子問題,可以理解。但這事,涉及他兒子的兇險,豈會眼睜睜而不會前來。
許軒見他如此貶低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父親,心裡憤怒,那裡還管其它。
“這是你說的。到時你別說話不算數。”
他心裡知道此賭必贏,父親聽到自己危險。一定會派兵。
眼前形勢,自己無人能和陸凡抗衡。但是來了新援,再對上陸凡就易如反掌。
直到這個時候,他並不擔心安危,因為他認為陸凡不敢傷害他。他忽然有些高興,一旦父親和新援趕到,解決掉孤立無援的狀態。陸凡保證讓自己捅他十“刀”,形勢必逆轉。
他還愁著怎麼報複陸凡,如此一來,他求之不得。
“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陸凡將他的笑容收入眼內,讓他取出機撥起號碼。
許軒雖然渾身血淋淋和劇痛,但是為了求生,也為了仇恨,他還是忍疼地撥著號碼。這一切會因為父親領著支援而來,才結束。他不相信,父親會怕眼前這個小子,而不救自己。
嘟……嘟……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他不小碰觸到一處特別刺深的地方,疼得牙齒一陣抽搐。
後面的同伴,亦是忐忑而耐心地等待著。
他們只認為陸凡揍完一頓後,會避之而不及,早早溜之大吉。萬不料到陸凡如此狂妄,敢公開讓許軒請來省裡的第三號人物。
“小子,許省長對許軒這個兒子視若心肝寶貝。知道你把他傷害成這個樣子,把你撕成一百塊也不解恨,你還不知大難降臨。許省長不茍言笑,但是那股肅容,只要一板起臉,我們個個都怕得如篩糠。你招惹他,那是自尋死路。”
電話終於撥通,許軒第一時間就幾乎哭了起來:“爸,我被人打傷了!你快點來啊。”
“……”
他一頓哭訴,電話那邊的許愛國明顯緊張他的傷勢,聽得他描述的那麼慘,以及怎麼可憐,怒火即刻是湧上來:“對方是誰,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林州市砸我的名頭!打傷我兒子,還敢挑釁於我?是欺我許愛國不發作嗎?”
“那人姓陸,他還在現場。你趕緊快領人來……”
“軒兒,你等著。幾分鐘後我就到!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敢來這裡撒野!”
他突然想到什麼,問:“姓陸?多大年紀?叫什麼?”
“看上去和我差不多,長得很普通。應該沒有什麼背景,他和雲新生很熟,今晚就是和雲新生一起,對我發難……”
雲新生一額黑線,老子剛才幾次幫你,才讓你逃過一劫。你他孃的不知道感恩,還把我給記恨上了?早知道讓你留給這煞神弄死算了。
這人蠢也就是了,還有恩將仇報的心腸,果真是爛泥糊不上壁!
“和雲新生很熟?”
“他好像……像叫陸凡。”許軒記得剛才雲新生叫過他的名字,只說:“這人口氣硬得很,說了,如果你敢領人來的話,他就讓我捅十刀!你說,他是多麼囂張,多麼不把你放在眼內……”
許愛國已然聽不到他後面的說話,說:“陸凡?真是他?”
緊接著是電話那邊長長的沉默,許軒為故意引起他的憤怒,又添油加醋將沖突描述說一番。怕他不信,說:“冷承安也在這裡,他也被打慘了。你不信,你可以問他……”
冷承安也不身上的劇痛,讓同伴把自己扛到許軒身邊,接過電話:“許省長,我可以作證。這人自恃會點國術,實在太囂張……”他滔滔不絕,控訴著陸凡的罪狀。
陸凡一直就翹著雙臂,聽著他們的煽風點火的控訴,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