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樣才能讓陸凡平心靜氣。
“這麼說,這個賭算我贏了?如果我贏的話,你那位少爺可就得半輩子躺在床上了。你知道我這人,一向一言九鼎。”
“陸先生,恕我公平地說一句。這也不能說明你贏。”他自然不能答是,否則兒子可真的成廢人。他道:“我是在趕往的途中,但至於什麼時候趕到,這個暫時沒法確定。陸先生,你和犬子的打賭,也沒說過有期限,不是?”
“……”
陸凡啞言,這人還真是頭老狐貍!
這也能拗得回?
他在趕來的途中,但不知道什麼趕到,所以算不輸不贏。如果陸凡想贏,那就繼續等,但顯然,他是不可能出現。所以,——這成了平局!如果陸凡不願意毫無意義地等下去的話。
“沒想到被他抓住了破綻,——沒有給賭局加一個期限。”
當然,他也明白,許愛國是在竭力在找平衡。作為父親,他自然不想兒子受到重傷,所以絕對不能承認輸。但是實力上,他知道無法和自己抗衡。只能折衷,把這個局說成平局,這樣自己就有臺階,而不殺他那兒子。
“不錯,我沒說過期限。但是平局的話,我要殺他,也沒有問題啊。他和這個冷承安找我的麻煩,你說我會饒他一命嗎。”
“對於犬子的劣行,我也痛心多時。陸先生能代我管教,略施懲罰,讓他以後學會做人,我感激不盡。……我久仰陸先生的事跡,也曾在葉家婚宴上見過一面,陸先生是那種有仇必報,恩怨分明的人,我是清楚。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
未待他說完,陸凡已阻止。
“此事簡單得很,你別把其它事情摻雜之來。而且,我和你素昧平生,就算是相識,也不會冒然接受陌生人的請求。”
雖然沒有擴音,但是在場的人還是聽到陸凡本人的說話。
聽著聽著,不由面面相覷。
“這許省長,似乎是在懇求姓陸的?我是不是聽錯了?”
雲新生站在旁邊,將他們惶恐的表情都收入眼簾,哼道:“我早說你們招惹不起他,非要往火坑裡跳,怪誰?”
在沖突一起,就有人報告到“豪達娛樂城”的總經理。
他第一時間就出現,但既然是闊少之間的爭鬥,他也沒有插手的意願,畢竟人家已是離開娛樂城。只是心裡奇怪的是,陸凡不像是有錢有勢的人,怎麼能得雲新生的攀附?見到許愛國在電話裡,也向此人服軟,不禁更奇。
“我知道的有錢有地位的人之中,並沒有這樣一位年青人。”
“看來是一條隱藏的人物,日後若是再來,得好好招待。”
“許省長,他把我們打得渾身都是血,你再不來,我和許軒就快要死了……”眼看著許愛國有退卻之意,冷承安急起來,不由遠遠對著電話叫道。
可惜許愛國根本不理會他。
“陸先生也算是我們浙河省國術者的驕傲。為我們浙河省爭了光,也為我們打退不少的敵人。我作為主管者,一直很尊敬先生。上次派使者前去,被拒絕,我和那位可是嘆息一整天。葉家婚宴那次,時間短暫,而不方便交談。所以一直緣慳一番暢談。犬子闖下大禍,得罪先生。如果先生信得過,交給我懲罰教導,我絕對不會讓先生失望。”
“怎麼教子是你自己的事。現在是他招惹了我,讓我放過他,你總要給些代價。”
“代價?陸先生開口便是,只要力所能及,一定不吝嗇。”
若是要錢,他肯定是給不起。他是一個省長,身兼公職,不能像那些家族動輒拿出幾千萬上億。但是以陸凡的眼界,不會是要錢,而恐怕指其它。
“這個不方便在此透露。”陸凡道:“你放心,絕對是你力所能及,而又不違反你職務的東西。”
“哦?”
電話那邊長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