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結巴巴說著,只盼著忽略過去。
“呵呵,地上撿的小紙條,那就給我看看。”看到他這模樣,那人更覺得有蹊蹺。
見他遲疑不定,索性大手執著他手腕,然後一用力,二雷便疼得“啊啊”叫,松開了手。
那手下撿起紙條,開啟看了一眼,面色突然變得古怪。
“這是誰給你的?老實說!”
二雷子只能硬頭皮說出來:“是我在大街上碰到個老鄉,他說讓我拿這張紙條,來找大昆哥。說這張紙條,能管事……”
“哈哈哈。隨手寫了張破紙條,就能讓昆哥放過你?就想昆哥為了一張紙條,壞了規矩?你真是異想天開,你是多大的臉面啊。就是市裡的大官來,也沒人敢這樣說!”
屋內幾人一起的鬨笑:“他是在發夢吧,你把市公安局長叫來嗎?那也得我們昆哥理不理會他!”
大昆也感到滑稽不堪,對方連警察局的人都叫了來,還有什麼大人物?就算是有大人物,會在大街碰到?隨便阿貓阿狗寫了張紙條,讓自己給他面子,這不是搞笑嗎?
二雷面紅耳赤,心裡懊惱:我都已準備不把這東西交出去,豈知一不小心,還是被對方發現。也不知道紙上寫什麼東西,如果是挑釁性的言詞,這事可就惹大了。
他不由微微責怪陸凡,好端端的你給我這紙條幹嗎?我也是蠢,怎麼鬼斧神差的,就把它拿在手上,早就把它扔掉不就好嗎。
那手下拿著紙條,倒是不笑,而是正經走到大昆面前,把紙條交了他。
大昆微微詫異,這種荒誕之紙條,不是直接撕了就算嗎?還拿來自己面前?
他放下手裡的蟹腿,抹幹淨手,接過了那張紙條。
他一看到紙條的內容,臉上馬上也是變得正式嚴肅。
其它同伴頗是好奇:“昆哥,寫了什麼東西?不是讓我們放過她們,不準收他的保護費吧?哪個有膽子拿這種雞毛當令箭?”
有的甚至說:“告訴是哪個小子,我們把他的腿打斷。他孃的,都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還寫紙條,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大昆不理這些手下,起身來到他面前道:“這是誰讓你交給我的?”
二雷以為他要追求責任,原本他是想按陸凡說的,說出陸凡的名字,但是不由吞回肚子裡,不由吱吱唔唔,不肯說出口。
無論如何,陸凡是他工友,把陸凡出賣,很不厚道。
“操你孃的!給你臉,你還是得瑟上。你說不說!”後面有個手下,隨手在牆解抄著一條鋼管,氣勢洶洶步上來。
“老子不僅動那個寫紙條,連你都要見血!”
二雷嚇得趕緊往後閃躲,大昆則是制止他,說:“那人叫你給這紙條我,肯定讓你說出名字吧。你只給字條,而不說出名字,這紙條就沒意義了。”
“他叫陸凡。”二雷思慮過後,終於還是說出來。
“陸凡!”
不約而同,屋內一陣低呼。
“你不是吹牛吧,是凡哥叫你來的?”
後面的人不太相信。
“就是他叫我拿來的。”二雷有些奇怪,似乎他們真的認識陸凡,而且這個名字和他們關系非一般。
“他還說什麼?”問人的是抄水管沖上來的那個漢子,他隨手把水管扔在一邊。
二雷想了想,如實說:“他讓我對你們說,我們老闆是他的恩人,說告訴你們這個,那個……個大昆哥就明白會怎麼做。”
他忐忑不安。
“那女的是凡哥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