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鷹,你偷偷摸摸藏在黑暗裡數年。明天開始,你就要被拽出來。再次如過街老鼠一樣,滿世界被人追殺!”他想到自己一無所知下,自己女人和弟弟接連被殺,也是流了一額冷汗。
如果不是自己情報得到訊息,只怕到現今還是懵然無知,不知道大難臨頭。
這麼多年來,玄鷹是他最大的心頭大患。
而在十大家族或者是其它大勢力中,李家和玄鷹的仇恨最深。
自己出賣過玄鷹、也是最早提議建立獵殺聯盟,追殺玄鷹最積極的人。
玄鷹找上來門來,是遲早的事。
“情報說,他和多面蠍子到過川西,那顯然,那個獲得”地鼎底“名額而不知是誰的勝利者,就是玄鷹!”
知悉玄鷹在世,許多之前一直沒想通的事,水到渠成迎刃而解。
“果然是身手不減當年,在重重的競爭中,輕松易舉就奪得名額,而且還沒有人知道身份。做到這個程度,讓人佩服。不過,想來也正常。當年他曾經奪過一次名額,再奪第二次,那也是輕松尋常。……他應該到了抱丹不殆之境,所以即使沒有毒聖,也是變得厲害不少。如果讓他進入‘地鼎底’,真的成為煉鼎。那這個大魔頭,再也無人能敵,世上再沒有掣肘得了他的人!”
他越想越心驚,只想到明天的第一件事,必須要聯絡其它勢力,緊急商討此事。
進入地鼎底,未必一定會成為煉鼎,甚至可以說,機率非常之低。
但是倚玄鷹的本事,再低的機率,他也是有機會成功。何況,他曾經進過裡面一次!
“玄鷹,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現身,那就再休想瞞天過海,欺騙天下人。這第二次追殺,不把你粉身碎骨,親手毀滅你的屍體,那就不罷休!”
“是嗎?可惜你沒有機會。”
這個時候,一把聲音在角落裡傳出來。
把那李宜瑞嚇得一大跳。
定神看去,他臉上現出震驚、惶恐、怨怒……等一股股複雜的情緒。
“玄鷹!”
雖然他萬分不肯承認,但還是認出燈光下的那張有些陌生的面孔。
兩人有著糾纏不開的恩怨,他就算忘了誰,也不會忘記玄鷹的面孔。眼前這個人,給予他人生最漫長而嚴重的心理陰影。
“沒想到我還活著,沒想我們還會見面?你們李家的防禦不錯,比上次來時,不輸半點。”陸凡緩緩走到他的對面,將桌上的賬冊掃到一邊,坐在上面:“或許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是你和李家最後存在的一夜。”
“不愧玄鷹,再森嚴的防禦也是擋不住你的偷偷摸摸。我也預感到最近會有事,還調來不少高手,可惜還是無濟於事。……你別高興,這是你偷偷摸摸的最後一晚。明天開始,地下世界都會知道你這個魔頭重生了。那地神山的血案,我李家和王家在川西的被屠,都是你這魔頭所為。”
他盡量將心境平複下來,道:“你不是拿得到地鼎底名額嗎?知道你是玄鷹,你這個名額就作廢了。地鼎底那些大人物,是不會讓你這大魔頭進入!你想晉入煉鼎,作夢罷!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晉入煉鼎。只能永遠地被別人追殺,被獵殺聯盟斬殺!”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盼望,有可能實現,有可能不實現。而我殺你的是現實手段,是必然發生。所以你依然像以往的呱呱地用嘴皮子叫一通,而我卻能令人身首異處。”
“哼。不知道當年誰如喪家之犬,滿世界逃遁。”
“但是我活下來了。當年你煽風點火挑撥離間,蹦躂得最積極,甚至我們第一次上門來,也讓你逃過一劫。但逃得一次,逃得不了第二次。當年,那五行武館,因為收留我們,一家六十九口,被你和那獵殺聯盟殺個清光。今晚,你李家也會付出相同的代價。”他的聲音驀然變得陰冷,道:“你這裡共有一千兩百多人,可能我今晚殺不完。但是你主院後面以及右面的那些親人,都要死!”
“你……”
李宜瑞心裡發寒,這時,他才懂得驚懼。
玄鷹的手段殘忍,冷血無情,沒有人比他這個對頭更清楚,而且說得出,就做得到。
也就是說,對方讓自己姓李的所有人,都要滅掉。
“就憑你一人,還沒有這個本事。如果有毒聖在此,我或許你相信。”他迅速地冷靜下來,不認為陸凡能成功,他最多也就可能殺掉自己。“因為預感你要來,我這裡調來‘抱丹不殆’就有一位,餘下的抱丹啟府、抱丹級高手,至少有五人。你殺掉一人,就會激起動靜!這麼多強者的包圍下,不要說你逞兇,你能逃出這片的天羅地網,也都沒有可能。”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這麼恐慌,雖然自己被陸凡掌控住,但對方是孤身寡人,身在自己龍河裡虎xue之中,沒有佔據得半分優勢。他剛才的那話,要麼不知身陷困境,要麼就是恐嚇自己。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坐下來慢慢談,或許你能安全而退。”
“五個抱丹?你還不知道罷,其中三個已被解決了。有兩個就是在後湖那邊。”
李宜瑞一震:“不可能!”
那是抱丹,不是丹脈,玄鷹再厲害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就將他們殺掉。像那樣的高手,只要接近他們,也能警覺。陸凡即使達到“抱丹不殆”,實力厲害他們,但是最多也就是勝出而已,要毫無察覺地將他們殺掉,那也是太難太難了。
尤其是夜深人靜,稍有一動靜,就會被現在精神防線崩得最緊的侍衛發現。
但是玄鷹既然說了,又不像是假的,他說的那兩位的位置也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