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是留下來照顧她的阿姨告訴她的。
而沈南風的行蹤,她並不清楚。
日光從窗戶投進來,在桌角落下一枚小小的光斑。
向晚晚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盯著那條娛樂新聞發呆了,醒目的標題刺得她眼睛生疼——
新生花旦戀情疑似曝光,攜神秘男友見家長。
從角度來看,照片十有八九是偷拍的,看不清楚正臉,照片上的男子一手扶著趙佳晴的腰與趙父相對,三個人都是一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即便背影模糊,但向晚晚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沈南風。
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向晚晚就覺得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連整間屋子都有種寂靜的荒涼。
已經沒有了吃早餐的胃口。
她將咬了一半的麵包放回盤子裡,起身走去浴室。
風從陽臺一湧而進,輕飄飄的簾子迎著陽光肆意飛舞,像極了夜半孤寂的鬼魅。穿過客廳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廚房到浴室的距離遙遠得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孤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懷抱了兩個人的希冀之後又重新被打回原形,這遠比一個人在漫長的孤獨裡遊走要讓人覺得無力得多。
走到客廳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掉眼淚,到了最後趴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凍醒,身上還是穿著單薄的睡衣,家裡依然沒有沈南風的影子。
隔著無數層薄薄的空氣,她彷彿出現了幻聽般,耳邊全是沈南風和趙佳晴一家人的笑聲。
手機鈴聲響起,將她全部的思緒打斷。
等到回過神來,她忽然發覺自己因一紙婚約而變得脆弱了。
在這之前,那個整日跟在沈南風身後認真奔跑的姑娘,可從來不是現在這般疑神疑鬼小肚雞腸的模樣。
就算有關於沈南風的任何緋聞傳過來,她總是一笑置之,自己用心付出不留遺憾就足夠,而不是執著於尚不明確的結局鬱郁寡歡。
沈南風說過,等到他處理好公司複雜的事情,便能確定他們的婚期。
他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有假。
向晚晚對著窗戶的玻璃對自己笑了笑,然後伸手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給謝宜和易清行打了電話之後,她起身去浴室沖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出門。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窗臺上的綠色盆栽晃動著枝葉,沈南風一夜未睡,按了按眉心繼續翻閱一份份檔案,然後簽字。
沈志恆坐在他對面,含笑的眼睛裡帶有掩飾不住的狡黠:“南風,海外新專案還是我接手比較合適,這些年我替大哥在各地跑市場,說到底經驗要比你多些。”
他身體後傾完全靠在椅子上:“你想借此多歷練,二叔也明白,但是畢竟海外專案是我們新的嘗試,等二叔做得成熟了再交給你會妥當些。”
沈南風繼續翻閱檔案,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些天他私下調查之前産品設計圖洩露給趙思勤的事情,已經確定內鬼便是沈志恆,沈志恆出賣公司機密檔案在先,而今又打起了新專案的主意。
沈志恆在沈氏集團多年,掌握公司許多資料,今年以來又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