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攬住了她的腰,“我去,你坐著。”說完,不待她回答便下了床,先是點燃了火,隨後便去開門。
凌光似乎早已經知道主子的心思似得,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蕭惟接過來,自己端了進去,跟在客棧之時一樣,沒有假手於人,燃燒的燭火將屋子照亮,也照亮了床邊坐著的女子。
面若桃李,神情微醺,那雙眼瞳泛著水色,如花美眷,妖嬈佳人,怕便是如此了,若是換做了其他時候,是個男人都受不住這一幕,更不要說眼前還是自己深愛的妻子?只是,現在的蕭惟心中生不出一絲的旖旎。
長生伸了腳也下床了,沒有穿鞋子,光著腳丫有些不穩地走了過來。
蕭惟忙扶著她。
“你真的要陪我喝?”長生圈著他的脖子,氣吐如蘭的,現在的公主殿下就是一個妖精,魅惑人的妖精。
蕭惟神色認真,似乎在回答一個嚴肅的問題似得,“嗯。”
“好!”前一刻還是妖精,下一刻便灑脫了,拍著蕭惟的肩,“來來來,陪本公主喝酒,本公主重重有賞!”一邊說著便一邊去倒酒了。
蕭惟嘴邊泛起了一抹笑意,溫柔而心疼,接過了她給他遞過來的酒杯,一口飲了下去。
“好喝嗎?”長生湊了過來,笑嘻嘻的。
蕭惟點頭:“好。”
“騙人!”長生抬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大街上弄來的酒哪裡就好了?你又不是沒喝過好酒?”說完,便又皺了眉頭了,頗為心疼地看著蕭惟,“你該不會真的沒喝過好酒吧?我沒給你喝過?”說完,便又道:“怎麼這樣呢?”她皺著眉,拍著自己的腦袋似乎覺得不可思議,“我居然沒給你喝過好酒,怎麼這樣子了?糟糕糟糕,難怪秦陽老是擔心我被戴綠帽子了,我連一杯好酒都沒有給你喝過。”
“我喝過。”蕭惟看著她。
長生睜大了眼睛瞪著他,“真的?”
“嗯。”蕭惟笑道,“成親那日,洞房裡面的合巹酒,那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從前沒有,往後也不會有比這更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我給你喝的便都是垃圾了?!”公主殿下突然間翻臉了,“那還怎麼過下去?連杯好酒都給不了你,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過不下去了過不下去了!”
“長生……”蕭惟摟住了她。
“放開我——”長生撒潑一般,怒道:“連我的酒你都嫌棄,背後指不定怎麼嫌棄我了!秦陽說對了,我這輩子都只有被人嫌棄孤單寂寞一輩子的份!”
蕭惟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不鬆手。
“你說!你在瀧州給我戴了多少女帽子了?”長生扔了手中的酒壺了,揪著他的衣領便跟潑婦抓姦一般,“多少?我告訴你,不要想騙我,你要是敢騙我我便宰了你的那些相好,我告訴你,殺人的事我現在可熟了,千百種殺人的法子我可以一樣一樣的試,你要是敢騙我,你那些相好就一個也沒剩了!”她湊到了他的臉前邊,鼻子已經碰到了他的了,“你要是乖乖老實交代,我或許還會心軟給你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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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蕭惟卻笑著問道,眼瞳深處悲痛氾濫。
長生嘿嘿地笑著,“當然是真的!不過……”她齜了牙,嘿嘿地笑道:“我會先閹了你,讓你看著不能吃,就只能看著,一輩子也吃不到!”
“那我不要了。”蕭惟繼續笑道。
“不要?我給你的你敢不要?”公主殿下兇狠地道,“我告訴你,本公主給的東西你就算不想要也得要!看著吃不著,這樣才有意思!什麼碎屍萬段,什麼千刀萬剮,哪裡有這個有趣?一輩子就只能看著,餓的想殺人了也吃不著,哈哈……嗯,一個或許不夠,兩個最好,三個也不多,不如本公主直接組建一支脫衣服女郎隊,每天給你表演?”
“你捨得?”蕭惟雙手握著她的腰,讓她能夠穩穩地站著,“你捨得將我送給別人嗎?”
“反正又吃不著,做什麼捨不得?”
“可我捨不得,我哪裡捨得將自己當成肥肉一般送給一群沒穿衣服的女人?我是吃不著,我的豆腐怕是被吃的一點也不剩了。”
“那我就挖了她們的眼珠子!”長生狠厲道,臉也陰沉的厲害,說完還未等蕭惟回應,便又猛然轉過身了,力度大的將腰間蕭惟的雙手給震開了,猙獰陰沉的面容在入了他的眼之後便消失了,可……到底還是入了臉。
她最不堪最不願意讓他見到的一面,還是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撫著桌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可胸前似乎還是壓著一塊巨石,氣怎麼也無法喘順,可是……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最嚴重的後果也不過是鬧翻了,徹底決裂了罷了!她一個人可以過四年,也可以過四十年!
他蕭惟算什麼東西?!
她怕什麼?!
腰間突然間多了一雙手,冰涼的身子落入了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抱,他還抱著她,還願意伸出她的手,她都已經這樣子了,他居然還願意伸出他的手?
“我真的會閹了你!”
“可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