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廷在抽了抽鼻子:“我只知道外公外婆住在京都,地址完全不清楚。”
“或許你父母會有地址?”田徵國提議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腦子轉那麼快過,“或許你可以打給外公外婆。”
<101nove.y回日本了的話她肯定要來韓國看著我,外公外婆的話我沒電話……”森廷在小聲回答。
即使範圍從整個日本縮小到了京都,田徵國還是完全不知道森素璐究竟在哪裡幹什麼。
他嘆氣,再次給森素璐的kakao tak發去資訊。
石沉大海,杳無回信。
再等等,他最近在忙fake ove的打歌,再等等他,他馬上就會去京都,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然後,過了一個月,他收到了森素璐回日本之後的第一條訊息。
“我要結婚了。”她說。
田徵國猛地起身,想要一拳砸在牆上或是打破玻璃來宣發自己的怒氣,但是他卻硬生生只是咬著唇直到血從他的唇邊留下。
森素璐發來的是一條資訊加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她的結婚請柬,
田徵國心下突然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
照片裡,她和一個黑發黑西裝的清秀男子挽著手,面上露著有些害羞的笑意。
——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那種。
有人說,婚姻是人生的墳墓,結了婚之後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
森素璐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入口處挽著好久不見的自家爸爸的手。
當森父母在美國聽森素璐說自己要結婚了差點沒嚇得心髒病發作,但是在外婆的保證下,兩人飛回日本和山本家的父母見了幾面之後,終於還是接受了女兒馬上就要結婚了的事實。
是的,二十二歲的她馬上就要和山本宗介結婚了。
雙方父母見過面之後,似乎自己在這場婚姻中就再也沒有什麼確切的作用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露著她常年掛在臉上的溫柔笑意,機械地跟著父母和對方父母的安排一步步走到了現在,挽著父親的手,即將邁入人生的另一扇未知的大門。
森素璐突然聽見坐席處傳來一陣小小的喧鬧。
“天哪!那個男孩子好好看!”
“是請來的歌手嗎?天哪你說我去合影可不可以啊?”
“他是要唱歌嗎?我好期待啊!”
隨著有些悠揚的像是提琴和鋼琴和合奏以及越來越響的鼓點,森素璐微微蹙起眉頭。
她之前緊張到反而整個人放空了,什麼人都沒有注意。
坐在婚禮的禮宴最靠邊的位置上的一個黑發男孩子垂眸,拿著麥克風輕聲開口唱道:“我想你,這樣說出口反而更想你了。”
“即使看著你們的照片也依然止不住想念。”
是春日。
防彈少年團一七年二月份的那首新歌,也是自己最喜歡的歌之一。
森素璐和田徵國的目光對上,森素璐這邊是震驚和淚意,而田徵國也是眼眶有些發紅。
他不再生氣了,見到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燈光下的森素璐的那刻,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怒意。
田徵國是第一次見到全妝以及穿著婚紗的森素璐。
女孩子最美的時候總是在婚禮的時候,他聽說過這句話,但是誰又能想到那個在咖啡店垂著頭被前男友怒罵也不敢回嘴的懦弱小姑娘會在這個時刻的這個地方如此耀眼到令人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