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與你是誰無關，與我是誰也無關，”他的聲音悶悶地在身後傳來，似乎還帶了一點兒鼻音，是徐清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想要的就是這樣。”

眼淚立刻便如雨下，徐清轉過身，環住他的腰，帶著哭腔道：“可是你從來沒有說過啊！你是沈時也好，你是伏念也好，你只說，這段婚約繼續，你從來沒有說過是因為我。”

“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你覺得這本身就無關緊要，所以繼續也無可不可，不會有什麼影響。”

“如果不是我呢！換一個人呢！徐清李清王清呢！你到底是因為我覺得還可以繼續，還是因為無所謂才覺得繼續也行？”

她噼裡啪啦的說出一堆的話，可是眼淚卻越淌越兇。

伏念推著她的肩膀稍微遠離一點兒自己的胸膛，指尖滑過她的眼瞼，眼淚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眼眶因為流淚而產生的刺痛感也頓時緩解了許多。

只是一雙眼睛還眼淚汪汪的，帶著一點兒倔強似的瞪著他。

伏念看她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心下一軟，便笑出了聲，屈起食指在她的鼻頭上輕輕地颳了一下。

“你說你是不是傻？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你還不確定這個不確定那個，我有那麼糊塗嗎？人生那麼漫長，選一個人過一輩子，難道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的事兒？”

徐清噘著嘴看著他，心裡越發覺得委屈得不行。

還不就是這個人不說麼？

要是老早他就如剛才那般與自己說得明白了，她怎麼還會想那麼多，還會彷徨和患得患失？

“怎麼？還不服氣？”

徐清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咬著嘴唇，乾脆垂眸看著腳尖。

“你呀！”

“我……”

後面的話全部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封存。

徐清腦袋裡忽然間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空白一片。

眼前人的臉真好看，一個男人竟然面板這麼好，就像是精雕細琢般的無瑕。

他的眉是墨色的，像濃重的墨汁似的。

睫毛竟然這麼長，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眼前一黑，伏念伸手覆上她的眼：“閉眼。”

眼前的所有都消失了，個人的感官忽然間就變得無比敏感。

他的吻溫柔而細膩，徐清覺得自己就像是忽然間跌入了一堆蜜糖裡，黏黏膩膩的掙扎不出。

不，她並不想掙扎出來，只想沉淪。

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會兒想到眼前的人，此時被他的氣息包圍。

一會兒思緒又飛到很遠很遠，遠到模模糊糊。

似乎，這還是她的初吻呢！

從來沒有人這樣溫柔地對待過她，原來，吻是這樣的味道。

閉著眼睛陶醉其中的徐清，並沒有發現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的耳尖也悄悄地被一抹桃色染上。

綿長的吻慢慢結束，徐清和伏念看著對方，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茫然，只是靜靜地看著。

驀然間伏念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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