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因為憤怒連手指都在顫抖，小狸皺了皺眉，囁嚅著嘴唇，卻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會兒才道：“不……我不是……我……”

“你敢說丹藥樓的丹藥不是你偷的？”

小狸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辦法撒謊，只能垂下眼去：“是我！”

“那你敢說，你並不知道學院都在查丹藥樓失竊的事情？”

“我……知道！”

“你敢說你沒有聽到我和顏媚在說這件事？”

怎麼可能沒有聽到，當時她就在角落裡優哉遊哉地將但要當糖豆兒吃，當時心裡還頗有些得意，覺得這些人笨得很，根本就不可能會查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徐清這麼問她的時候，她心裡只有四個字——無法反駁。

可是……

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裡有些酸酸的澀澀的，刺的眼睛發疼，徐清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慢慢地坐進自己經常坐的椅子裡。

想想偶爾有時候，那隻貓心情好的時候，看到自己坐在這裡，也會跳到自己的膝蓋上，就算是她簡單的示好了。

明明……明明一切都還好的。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她甚至有些無法將那隻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貓，與眼前這個女子聯絡起來，與這個心機深沉的小偷聯絡起來。

她無力地微微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半晌才道：“你走吧！”

“我……”哪怕平日裡對徐清表現得再不屑一顧，這個時候的小狸卻無法繼續那麼高冷了，她緊皺著眉頭。

站在原地，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來自於徐清身上的深深的無力和難過。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不是她的本意啊！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只是……”

“我也無意聽你解釋，你是怎麼想的，我並不想知道，但是……”徐清抬起眼看著她，“你做了什麼，卻是十分清楚明瞭的，如果你但凡真的在乎過我的感受，就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也不會一聲不吭，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是誰逼著你去了嗎？”

說完她又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我跟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了，至於丹藥樓的事情，我會去找院長說明白的，趁著我去說之前，你還是趕緊走吧！

有多遠走多遠，因為我也不知道院方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又會有什麼樣的決定，若是他們執意要追回，或者要那你問罪的話，你先跑遠點兒，對你自己有好處。”

這也算是最後的仁至義盡了吧！徐清在心裡暗暗對自己道：“一切都有因果，或許這就是一個因果，已經發生了，就讓她這樣吧！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既然當時心軟收留了她，現在就純粹將她依舊當成那隻貓好了，她所犯下的錯，作為主人的，承擔一部分的責任也是應該的。

只是，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再為那隻貓做什麼了，不，她以後永遠都不會再養貓，就算她長得再像從前的小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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