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猛就忙不迭走了。
耿彪看著他的背影,往地下啐了一口。
牛副廠長其實對安嫿的事並不十分關心,安嫿一個宣傳科的小幹事,跟他沒有過節,也佔據不了他的心神,要不是為了閨女,他壓根不會管這閒事,他的注意力基本全放在怎麼和廠長奪權上了。
牛副廠長正跟秘書在辦公室小聲說著話,牛淑麗便推門進來了。
牛副廠長皺眉道:“說了多少次了要敲門,怎麼都不長記性的?”
牛淑麗不管,揮揮手讓秘書先出去,然後一屁股坐在牛副廠長的辦公桌前,將劉猛告訴她的訊息說了出來,最後道:“爸,到時候你多派些人給我,當場揪住後就拉他們出去遊街。”
牛副廠長道:“那就把耿彪派給你,讓他張羅。”
牛淑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耿彪有些怪,本能的拒絕,“換一個人吧。”
牛副廠長挑了挑眉,“耿彪辦事不行?”
牛淑麗搖頭,“辦事倒是利索......你還是給我換個狠辣一點的人,這回我非得讓姓安的栽一個大跟頭,否則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牛副廠長不太理解,“你跟安嫿到底有什麼仇?”
牛淑麗說不上來,哼哧道:“她......她欺負劉猛。”
牛副廠長無語半晌,覺得女兒腦子簡直有問題,安嫿一個嬌滴滴的女同志,能咋欺負劉猛?是劉猛想欺負人吧?
不過呢,牛淑麗是牛副廠長的獨生女,打小就嬌慣著長大的,基本上女兒要什麼他從來不反駁。
當初女兒非要嫁給劉猛,他不同意,在牛淑麗的一哭二鬧下,他也很快妥協了。
至於安嫿那邊,牛副廠長知道她丈夫是部隊的高階軍官,但安嫿的具體檔案他可沒看過,而且他也跟部隊那邊不熟。
既然安嫿偷人,那麼不管她丈夫是什麼身份,在知道她偷人後總不能還向著她吧。
所以牛副廠長才放心大膽地支援女兒的行為。
他還出主意道:“你們到時候帶幾臺探照燈,把他們偷人的醜態第一時間暴露在燈光下,讓大家都好好看看......”
牛淑麗一邊聽一邊點頭。
薑還是老的辣啊,她爸整人的小花招可真多。
牛淑麗走出牛副廠長的辦公室,劉猛就迎了上來,“怎麼樣?爸怎麼說?”
牛淑麗得意一笑,“爸讓政治部的李國超跟咱們一塊去捉姦。”
李國超可是她爸的得力干將,自從運動後,就跟著她爸衝鋒陷陣,整了不少人呢。
劉猛高興得砸了一下拳,“安嫿,等你倒黴後,看你還神不神氣得起來。”又含情脈脈地看向牛淑麗,“淑麗,謝謝你替我出這口氣。”
牛淑麗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的丈夫,還能讓一個破鞋給欺負了去?放心,她肯定身敗名裂,夫離子散,到時候她的幹部身份也別想要了,打發她去廁所掏糞!”
劉猛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差點沒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