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順著方向看過去,卻只看到街上零星的幾個路人,並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不過蔣思明的這個動作,倒是讓安嫿更加懷疑。
她覺得,蔣思明鐵了心想把她勾搭到手,並不是單純的色膽包天。
第二天,安嫿把錢真真約了出來。
她苦笑道:“我這些年在雲縣那個小地方過日子都過傻了,你真心實意地為我好,我卻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我就說我是為你好,你還不信......還是關越厲害,輕易就跟你解釋清楚了。”說著,錢真真嗔了安嫿一眼,“我咋說你都不信,非覺得我是在害你!”
安嫿微微皺眉,關越?
錢真真問:“昨天關越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安嫿心裡的亂麻越來越多,面上卻不露聲色,“那封邀請信是你寫的吧?有事直接說不就行了,還假借別人的名義。”
錢真真尷尬一笑,“是關越怕我們之間結下疙瘩,想找你解釋解釋,這不是怕你不出來嘛,才想了個迂迴的法子。”
看來錢真真不知道昨天來的人是蔣思明。
這麼說,真正將她當做目標的人是關越和蔣思明,錢真真在其中頂多算個推波助瀾的。
可是,為什麼......
安嫿很想去跟蹤蔣思明,把情況搞清楚,但她確實又沒信心能不被蔣思明發現,最後她思來想去,覺得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做。
安嫿報了公安,以軍屬的身份報的。
“......我丈夫是XX獨立師的師長,駐地在雲縣,我到省城是因為出差......蔣思明多次騷擾我,我感覺他的目的並不是好色那麼簡單......”
公安很重視安嫿的報案。
“安嫿同志,你的意思是,懷疑蔣思明是敵特?”
安嫿點頭,她確實有這種懷疑,不然沒辦法解釋,為什麼關越明面上和蔣思明絕交了,私底下卻有來往,還聯合起來想害她。
安嫿自己沒什麼特殊的,但她還有個軍屬的身份,肖政的職位也不低。
在這個特務遍地走的年代,她自然而然做出了這樣的懷疑。
公安同志若有所思,“關越和蔣思明,一個是老右,一個是省革委會政工組組長......如果他們私底下真有關聯,確實很值得懷疑。”
另一個公安道:“不過蔣思明畢竟是省革委會的,我們需要收集證據,並且是足夠的證據。”
安嫿點頭,“這是肯定的,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配合你們工作......我覺得,蔣思明應該還會找我。”
公安同志面色凝重,“不,安嫿同志,我們不需要你在這其中做什麼,並且為了避免對方起疑心,你以前對蔣思明是什麼態度,現在就還是什麼態度。”
安嫿應了。
安嫿猜得沒錯,大約是因為她的學習期要結束了,蔣思明騷擾她愈發頻繁,甚至利用職務之便在課後留下了她。
但蔣思明到底是沒辦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麼,安嫿的態度又那麼剛硬,蔣思明每次話都說不上幾句,更不用說使出自己哄女人的本事了。
蔣思明終於決定,軟的不行,就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