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身赤裸，側躺在床榻之上，幽夢乖順而安靜地伏在他臂彎下。

“你的傷口……”她用指尖在他腰側發紅的劍傷上輕柔撫摩著，“似乎沒養好？又裂開了。”

“被你氣的。”他口吻輕嘲。

“我？”幽夢仰首睨他一眼，撇嘴自語，“你真是什麼錯都能往我身上推！”

他手一直閒適地在她背上輕撫長髮，冷淡道：“你和鳳棲梧親熱，讓我動了氣，體內血氣逆流，把傷口崩開了。”

她弓起身子看他：“如果我有辦法讓它快點好起來，算不算將功補過？”

他視線轉過來：“什麼辦法？”

她抿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故意勾起他的好奇。

他攥住她臂彎拉近：“快說。”

她揚著臉說：“在我幫你療傷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當作交換。”

他面色陰下：“別打面具的主意。”

“放心！”幽夢不耐地拖長聲，“我不看你的臉！”

“那你說我聽聽。”

“你要答應我，今晚留下過夜，你只可以睡在我床上，不能……”她小心翼翼地瞄他，咬住唇不說下去了。

他眼微眯，心覺有趣：“不能什麼？”

她輕聲說：“不能做那種事。”

“那種事？”他勾出壞笑的意味，“那種事是什麼事？”

她眼神瞥走：“別裝傻，你心裡明白。”

“我不明白。”

幽夢鬱悶低下頭：“你能別這麼討厭嗎？”

他把她拉回身側，勾著她後頸挨近聽自己講道理：“是你不肯把話說清楚，到底我不能做什麼？你不告訴我，萬一我會錯了意……那就糟了。”

她眉眼糾結著：“你不能……”

“說。”他的手從她臉上滑下，端起她的下巴，逼她迎上自己邪魅的幽瞳，“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幽夢臉頰一熱，啟唇道：“你不能強迫我與你巫山雲雨……”

他凝視她，終而還是忍不住輕笑：“這就是你的底線？”

幽夢紅著臉點頭。

他一個慵懶的呼吸：“好，那我儘量。”

她急道：“不是儘量！是必須！”

他滑過視線，冷蔑道：“你要我與你立君子協定麼？”

她動起心思，撅著嘴暗恨道：“這種事沒法白紙黑字寫下來，我怕你拿著它出去招搖。”

他暗笑她心眼真多：“那你要我怎麼做？”

她斜視他：“就說你答不答應？”

他瞬了瞬眸：“好吧，我答應你，只睡床，不睡你。”

幽夢猛被他渾話嗆了一口，不過忍著暫不和他計較：“你發誓。”

“真麻煩。”他輕聲抱怨一句，“好，我發誓今夜不和公主魚水之歡，否則斷子絕孫。”

他聲音冰冷卻帶著許多誘惑，幽夢幾近語塞，心中卻是竊喜：“這還差不多。”

他冷眼睇她：“那你的療傷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