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兩隻河燈,一隻是蘇稚,那另外一隻呢?”星宿望著那兩隻在湖面『蕩』漾的河燈,“是你自己?”
幽夢眼神微微一滯,沒有說話。
她無法對星宿說出淵的名字,那是一個天大的荒謬。
等到兩隻河燈都漂遠了,幽夢神情蕭索,目光空洞地望著水面上一圈圈的漣漪。
“星宿,人這一生會喜歡多少人呢?”
星宿察覺她淡淡的惆悵,認真道:“對我而言,喜歡一個就足夠了。”
她說時下意識地蹲下,隨手拾起竹籃裡的一隻河燈,恍惚想起她和玄月的那次邂逅,她從營地回城,途徑郊外的望月亭,那時玄月形單影隻,蹲在河邊,為他的母親放河燈。
“星河九天,辰宿列張好名字。”
“星宿,你願意陪我一起,放完這些河燈麼?”
星宿握著河燈,徐徐望向天邊,那片浩瀚的星空,藏著太多心事,難免叫人觸景生情。
想來,她和玄月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面了,不知他此刻身在何處,又在做些什麼?
幽夢品味著她說的“喜歡一個就夠”,恍若失神地輕喃:“就像你對金公子那樣?”
星宿暗自一怔,被看破心事後有些無法遏制的心慌。
“你還是很喜歡金玄月麼?”幽夢平靜地問她。
“你給我的那本詩集,我很喜歡其中的一句。”星宿仰望夜空,悵然地吸了口氣,“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幽夢靜默了一會,忽然像是領會了般,清淺勾唇,幽幽念道:“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復,三五共盈盈。”
營地一角的小帳篷裡,光線昏暗,桌上的物品七零八落掉在地上,顯得凌『亂』不堪,種種跡象都在透『露』剛剛結束的一場歡愉。
男人在徹底盡興後終於將麗珠放開,她坐起身,望著散落一地的衣裳,雪白的裡衣上染著一塊刺目的血汙,她拾起裡衣,默默捂住胸口,難過地低著頭。
幽琿靠上來,大手在她滑膩的肌膚遊走,語氣是那麼意猶未盡:“怎麼了?不高興了?”
“殿下自然是高興了,可奴婢”麗珠哽聲幽咽,“奴婢今後怎麼做人”
“看把你委屈的,本宮說不管你了麼?”幽琿不以為然地說著,從自己那團衣物裡取出一枚玉佩遞給她,“喏。”
麗珠接過玉佩,淚眼婆娑地怔住。
幽琿攬住她光潔的肩頭,貪婪親吻她的臉頰:“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了,只要你好好服侍我,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麗珠心裡歡喜,面上卻依舊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嬌柔無力地靠在他懷裡,輕撫他胸口:“殿下,奴婢將最珍貴的都交給你了,你可要好生愛惜奴婢。”
幽琿邪氣勾唇:“放心,你這麼聽話,從今往後,本宮定然加倍疼你。”
至少在他失去新鮮感之前,他會這麼做的。
此地畢竟是儲藏貨物的地方,時有宮人出入,二人不敢久留,各自穿好衣裳,隨後便一同走出帳篷。
剛出來沒幾步,麗珠正抬手挵著散落的髮髻,幽寂恰好經過,一拐彎就撞上那二人。
“老六?”他這一聲將幽琿喊懵。
麗珠抬頭大驚,慌忙屈膝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幽寂狐疑地盯著他倆看,又順勢瞥了眼他們方才走出的小帳篷,英眉微蹙:“這麼晚了,你們在裡面做什麼?”
幽琿扯出一抹油滑的笑:“皇兄,我腰上的墜子掉了,讓這丫頭帶我進去找找。”
幽寂冰冷的目光落到麗珠身上,麗珠接他一眼就心虛地埋下頭:“是奴婢是在為六殿下找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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