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進哪了?”
“拘留所。”
“幹嘛的?”
趙鳳康聽了倆手指一伸,做了一個掏包的動作,馮喆心裡卻猛地一亮:“哪的人?犯的事大不大?”
“毛。他在公共汽車上掂包被便衣抓了,進了看守所。”
“在哪個轄區?叫什麼名字?”
趙鳳康笑了,又長嘆一口氣說:“行,也許還真能幫你的忙呢,這種人走街串巷接觸面廣。”
趙鳳康說了這小偷的名字叫平清明,又說了在哪個拘留所裡關著,馮喆沒耽誤,給亓思齊打了電話,亓思齊一聽就惱火了:“一個賊你都讓我說話,你真夠混蛋的。”
“賊也分三六九等,他家真的困難,被逼無奈才幹這個的,還是第一次。要不,有經驗的能被警察抓?幫幫忙好不好。”
“有困難的人多了,難道都去做賊了!你是說警察無能是不是?要不趕明讓你當公安廳長,看你有多少能耐。”
亓思齊不樂意是不樂意,但還是辦了事,一會發了一條簡訊,只有兩個字:“行了。”
趙鳳康嘿嘿的笑了起來,給馮喆說自己去接人,馮喆說自己一塊去,趙鳳康一看時間,就出去叫服務員關門,趁機在前臺的電腦上查了一下武陵的政府網站,果然就看到馮喆的頭像在上面掛著,職務赫赫就是副市長,心裡高興,鼻子哼著小調一搖三晃的又回到屋裡。
一會那個臉上有青春痘的女子進來,遞給趙鳳康一張紙,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趙鳳康瞄了一眼,給了馮喆。
這是一張清單,上面寫著今天店裡都賣了什麼,多少錢,還有一些典當物品的價格,馮喆在單字裡面就發現了一條是兩萬塊錢的項鏈,知道這是中午那個開寶馬車的僧人和女伴典當的,後面有一個括弧,裡面標著“死當”,明白那和尚是不會再將項鏈贖回去了。
等女服務員離開,馮喆和趙鳳康往外走,趙鳳康說:“這丫頭,命苦,上大學那會爹病死了,她媽在街上擺攤賣水果,怪可憐的。誰讓咱這人心軟,接濟了一下,這不,畢業了工作不好找,就來給我看店了。”
馮喆心想你這長期投資真不錯,這女的肯定會給你好好幹的,不然你能在後面睡大覺什麼都交給她?
趙鳳康正要關門,恍然的想了起來:“我還沒問你今天來幹嘛的,總是有事對吧,看上屋裡什麼了,隨便拿走。”
“回頭再說。”馮喆說了一句,看看趙鳳康,趙鳳康被看的莫名其妙,問你看什麼。
“我覺得你真有經商頭腦,這店開的位置不錯。”
趙鳳康嗤之以鼻:“是我開的不錯,全靠好政策,這是文化一條街,我有什麼經商頭腦。”
“這裡緊挨著那邊市政府,生意能不好?都是回頭客吧,方便。”
趙鳳康聽了哈哈的笑:“你有別人送的名煙名酒、名貴手錶,金項鏈、古玩有價證券什麼的,我包給你一個好價錢。”
馮喆嗯了一聲:“我沒有。不過等有了,第一個照顧你生意。”
趙鳳康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馮喆,嘴裡嘖嘖有聲:“這樣啊,看來你還不成熟,能力不行,都沒人給你送東西。”
馮喆答應了是,說了一句:“對,沒人給我送東西,送的都是現金。”
趙鳳康登時啞巴了,然後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