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不碰的頭破血流就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不過王茂強也未必是楊樹明的人，我看他不過是哪有好處就往哪跑罷了。也是，我想，馮書記估計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和諧發展才是正途，你就說縣上去年出的那些事，不也高舉輕放？劉依然他們也不是過了年才被拿下的？拖了這麼久，你得領會上面的意思。”

劉奮鬥皺著眉，趙曼將自己的胸罩從脖子上拉下來捂著胸，劉奮鬥問：“你幹嘛？”

趙曼嗔說：“你不是不要了嗎？人家幹晾著？我不羞也感冒了！馮書記剛回半間房沒多久，可能是想多團結人做點實事吧？鬧來鬧去的，人心散了，還讓縣裡覺得他沒有大局觀，恐怕有這方面的因素？”

劉奮鬥聽了點點頭，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你全身粉紅，正熱乎著，像炭火一樣，哪裡就能感冒？我看著吶！多好看，粉粉的像小姑娘。”劉奮鬥說著伸手在趙曼胸上捏了一把：“——我知道，我只是不樂意和王茂強那家夥一起！”

趙曼笑了，一抖一抖的很是養眼：“我知道，你算是馮喆跟前的老人，從他那會在司法所就接觸，這會他主了正，別人都往跟前湊，你是怕被人奪了親近？不過有些人的出現並不是意味著就是讓你成為他那樣的人，而是為了警戒提醒讓自己不成為他那樣的人，王茂強怎麼了？你不都三把手了？你怕什麼？”

劉奮鬥一想，真是有這方面的因素：“我就怕王茂強這鳥人兩面三刀，過了這個河就拆橋。”

“過河拆橋？馮書記能容他，楊樹明能容他？那他不成了封箱中的老鼠，他不一條道走到黑才怪！三心兩意的總是沒好下場……”

劉奮鬥一聽，將煙塞到了趙曼的嘴裡，說：“那倒也是，可馮書記還說，要我將前一段從鎮上企業捐資到的二十一萬全給退回去，這我真的不懂了。”

趙曼也皺了眉：“咋回事？學校不蓋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二十一萬，不偷不搶，是集資來的，人家自願，幹嘛不要？”

劉奮鬥悶悶的說：“縣上財政給了三十萬，跑動費用就用了兩萬多，這不二十八萬，這些捐資的錢再退了，下來怎麼辦？”

趙曼吸了一口煙，被嗆著了，咳嗽著說：“跟著你我都五毒俱全了——鎮上有幾個人真正懂過馮喆？他做事總有道理的，誰知道他在想什麼？算了，他說什麼你就照辦，他是書記還是你是——不是，你也是，不過你是副的，當然遲早要扶正的，眼下，馮一手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他一手，我三隻手，嘿嘿，我成賊了，他說讓我現在就去呢！”

趙曼一聽就抱住了劉奮鬥，將嘴裡的煙霧噴到了他的臉上：“你可不就是賊？那你去！”

“不急！我先日完再說！”

“說什麼呢？真糙！”

“話糙理不糙，再說咱們不也就是真的在操！弄一半難受呢，你來還是我上？”

“你管管你的嘴！”

“管嘴有毛用，管得住老二才是正理，你說現在的男人為啥要找小三，可不就是因為管不住老二？”

“就你能說，你這三隻手！……”

“我不光能說，還能做！”

……

鎮大院的人都知道鎮上企業捐資來的二十一萬被退回的事情了，因為不知道詳情，都傳言說是縣上不支援要企業捐資，說這是變相的攤派，是增加本地企業負擔，而捐資的事情當初是馮書記提出來的，又有人說縣裡之所以這樣批示，主要是鎮上一些領導到縣裡反映情況後的結果。

一把手的提議，鎮黨委的決定，鎮上誰會去縣裡胡亂反映情況？大家幾乎同時都想到了一個人能去、會去捅婁子，那就是鎮長楊樹明。

大早上的，鎮政府大院裡對此事已經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