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湛王垂了垂眸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揚手,“恆一,傳信,告訴他們,不用搶了。”
既然是救盛淺予的孃親,這藥材反正是要交給緣笙谷,他便不爭了。
盛淺予倒是有些意外湛王這般的通情達理。
既然湛王不爭了,這藥材差不多能順利拿到。
只是,舅母為何不把這件事告訴她呢?
從她失蹤的那次來看舅母是有些反常。現在隱瞞找到血炎葉的事情,又是為何呢?
盛淺予有些想不通,容逸眼神幽幽暗暗,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卻不能隨意的就跟盛淺予說。
況且,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湛王吩咐完,看兩人神色不定的想著事情,再丟過來一個炸彈。
“北湛皇,我那個皇兄,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就死了。”
“什麼?!”盛淺予驚訝抬頭。
容逸也是驚訝的看向湛王。
湛王嘴角輕勾,聲音低沉,戾氣滿溢,“我那個好母后為了給人騰位置,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兒子!本王說不定什麼時候也要死在她手上呢。盛淺淺,若是本王死了,你可要給本王報仇。”
湛王說著這話,還帶著幾分調侃的玩笑。
盛淺予卻被湛王又一翻話震的沒反應過來。
容逸緩緩抬眸,“現在的北湛皇是誰?”
湛王笑的幽幽淡淡,站起身,“自己去查。”
容逸垂眸,遮住眼底紛雜的思緒,沒有說話。
湛王帶著人離開,留下沉默的兩人。
盛淺予只是驚訝,她想不通透這些事情,只覺得北湛太后夠狠。
不過,她在皇宮中和北湛太后算是近距離的接觸過,而且那次北湛太后出糗,更過分的是湛王,北湛太后是被氣走的。
如今湛王說北湛太后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她怎麼想都不覺得北湛太后是那樣的人。
也許,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湛王說的是真的。
背後到底有多少複雜的恩恩怨怨,盛淺予想不通,便留給容逸去頭疼。
她轉身進了裡間陪廷煊玩,和張茜說話。
中午用膳的時候很熱鬧,容王府一家,丞相府一家,都在這邊酒樓用膳。
熱熱鬧鬧的吃完,各自去包廂休息。
盛淺予在房間中轉悠著消食,“容逸,容王爺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嗎?”
容逸搖頭,“父王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和以前一樣。”
盛淺予有些想不通,“怎麼會沒感覺?中了毒多少應該有點異常啊。”
“別多想,也許是父王習武多年,體質比較好。若是父王有什麼不對勁,我一定告訴你。”
“也只好如此了。”盛淺予甩甩胳膊,“希望我下午能發揮正常。”
不求超常發揮,正常的彈出曲子就好。
“肯定可以。”
“你說的輕鬆,你又不是沒聽我彈過。”
“就是之前那一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