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吩咐了,守三日,之後選好合適的地方下葬就好。
一般普通百姓家也確實是這個流程,盛淺予覺得也算是合情合理。
盛淺予呆到晚上,金子還是留在這裡。
因為寧老伯就香伶一個親人,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拜祭,就府中這些日子和寧老伯還算熟悉的一些下人都過來上了香。
盛淺予給府中下人一人一兩銀子,吩咐到第三日的時候透過大家的手給到香伶。
因為第三日打算在寧老伯和香伶住的院子擺幾桌宴席,讓府中下人都去送送寧老伯。
按理說,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過,這邊盛淺予剛用過晚膳,邊嬤嬤就擰著眉頭進來了。
“郡主,老奴覺得您不能再特殊對待香伶那丫頭了。以前她偷偷懶,耍耍小性子,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的算了。現在她竟然敢說姑娘對寧老頭不好,只讓人守三日,還只讓下人去拜祭,是看不起他們。”
邊嬤嬤說話的語氣憤憤,肯定是香伶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惹惱了她。
“嬤嬤,這話是香伶跟您說的嗎?”
“不是,跟金子說的,還說當初寧老頭還不如不撿回金子,讓他死在路邊呢。”
盛淺予聞言,眼神冷了下來,抬腳出門,“我去看看。”
盛淺予帶著鞭卓到這邊院子的時候,下人站在院子門口,大門緊閉,金子就站在門口。
“金子。”盛淺予喊了一聲,眾人回頭,行禮,金子也迎上來。
“姑娘,香伶說,想給寧爺爺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可是......”
盛淺予抬手打斷金子的話,“鞭卓,把門開啟,”
“是。”
鞭卓翻牆進了院子,從裡面把門開啟。
盛淺予進去,眾人跟著進門,裡面大廳的門也關著。
金子上前敲門,裡面傳來香伶的聲音,“滾!你這麼忘恩負義,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
盛淺予眼神冷冷的盯著門,在香伶話落後,淡聲開口,“開門!”
聲音清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力!
盛淺予開口,裡面沒了聲音。
“鞭卓,把門開啟。”
“是。”
鞭卓應話的聲音剛出,門從裡面開啟,香伶開啟門,看了盛淺予一眼,微微低頭。
盛淺予沒什麼好臉色的進門,坐到主位上,看著轉身跟進門的香伶,“聽說你想大辦喪禮?”
香伶低頭,看了金子一眼,“是。”
“哦?怎麼個大辦法?”
香伶不說話了。
“你是不想說還是不想辦?”
“自然想辦。”
“那就說說。”
香伶嘴唇動了動,看看盛淺予沒什麼表情的面容,想著反正姑娘都知道了,那她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