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漸漸飄起小雨,有的人離開,有的人撐傘站在外面看著。
其中一個評判看此,對候在一旁的太監耳語一番。
然後,小太監走到眾人最前方,揚聲,“第一道題目是以春雨為題,請各位主子開始作詩。”
盛淺予想了想,一首韓愈的詩浮現在腦海。
落筆的時候,一個評判抬腳走到了盛淺予旁邊,視線看著盛淺予的手。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筆落,評判細細品了一遍,眼睛一亮,點頭。
盛淺予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直接在標題處寫上《春雨》,然後寫上名字。
抬頭看周圍的人,有的還在擰眉思索,有的則是緩緩下筆。
倒是有兩三個寫完的,卻全然沒有盛淺予的放鬆。
盛淺予看著紙上的詩,心裡默默對詩的主人道歉。
她實在沒辦法。為了自己的男人,只能借用一下。從另一方面想,也是幫原主在這個時代把詩發揚光大。就是,不能用他老人家的名字。
半個時辰很快就到,不管有沒有寫完都必須放下筆。
那邊有人挨著把大家作的詩收上去,盛淺予的詩卻被站在旁邊的評判拿起來。
“郡主的詩當真堪稱絕句,不知大家可想聽一聽?”
聞言,倒是幾個收了盛淺予畫的評判最先應下,“可以。”
“念來聽聽。”
“好......”
這邊的評判搖頭晃腦的把詩唸了一遍,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片讚賞,讚揚,讚歎。
“等等,我有些問題想問盛郡主。”
在一片和諧聲中,任欣懿站起身。
大家轉頭看向她,任欣懿卻微微蹙著眉頭看盛淺予。
“盛郡主,您確定這首詩是您所作?臣女剛剛有觀察郡主片刻,郡主在聽到題目時便落了筆。您不用思考嗎?”
盛淺予輕輕一笑,反問,“任小姐懷疑我用了別人的詩冒充?”
“不錯。”任欣懿直言道。
盛淺予眼神微閃,“那任小姐可敢與我一睹?”
“賭什麼?”任欣懿看盛淺予這自信的模樣,心下微微退縮,面上卻還是有一股倔強。
“咱們讓夫子出題,看看誰作出的詩又多又好。當然,代價便是,輸的人放棄這一局。任小姐敢嗎?”
任欣懿聞言,瞳孔一縮,臉上立刻開始猶豫。
她上一輪的畫作比盛郡主低了十九分,已經落後很多,若是再放棄,很有可能會差一百多分。
不過,之前有準確的訊息說盛郡主會放棄跳舞,那麼,就算輸了這一場,到時候跳舞那一場也能追回來。
而若是......
“郡主,若是臣女能證明這些詩都不是郡主所寫,郡主也要退出,如何?”
這樣的話,最後的結果就是她穩贏不輸。
“好。”盛淺予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個時代還真沒有人知道她寫的這些詩屬於別人,更沒有人聽說過這些詩。
任欣懿想要證明,除非她去過現代。
“那麼,敢問盛郡主,你的師傅是何人?這些詩又怎麼證明不是屬於你師傅的?”
聞言,盛淺予眼神一緊,原來任欣懿懷疑她用的是她師傅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