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亦舒把背上的一個小包袱拿過來，解開，“大伯，藥材只能一點點放進去，您看看還需要什麼藥材，我和淺予明日可以再去採一些。”

“好，我先叫你伯母起來。”祖亮琨彎腰撿起銀針包，轉身。

“不用喊了，我起來了，這就去做。”程氏開門出來，黑暗中也看不清樹上兩人的臉。

“大舅母。”

“大伯母。”

“哎！你們兩個等等，馬上就來。”

“我們不著急，大舅母隨便做點就行。”

“好。”

這邊兩人往裡面投藥材，祖亮琨拿著籃子撿起來。

兩刻鐘後，程氏端著一個托盤過來，兩碗粥，一盤饅頭和兩個小菜。

聞著肉香味，兩人口水不由自己的往外溢。

“大舅母，我們兩個現在挺髒的，能不能給個毛巾擦擦手。”

“我去拿。”祖亮琨應聲，聲音中還帶著對兩人的心疼。

程氏站在牆邊，仰頭看著兩個人影，“彆著急，等下讓你舅舅搬個桌子過來，我在這給你們端著。”

碗不能遞出去，只能這樣湊合著吃了。

“好，大舅母，不著急。”

“淺予，你什麼時候來的緣笙谷？”

“有五日了。”

“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伏龐國現在是徵煬表哥做主，正在跟南喬國打仗。二舅舅......”盛淺予看了一眼沉默的祖亦舒，繼續道，“二舅舅在讓人到處抓武林高手。”

祖亮琨拿著兩個溼毛巾過來，“抓武林高手做什麼？”

他們在這邊待了兩三個月了，除了偶爾有人過來送吃的，再也沒人來過，更沒人說過外面的情況。

祖亦舒接話道，“大伯應該知道我爹研究出了蝕精粉，那些武林高手服下蝕精粉就會變成不死人。不過，我們都還沒見過。”

祖亮琨聽言，臉色微變，卻也想到了這一點。

當時爹和弟弟勸說他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只能說，那個時候的話都實現了。

祖亮琨拉過來一個木桌，兩人站在木桌上，剛好和牆差不多高。

離的近了，程氏才注意到兩人身上的外衣被劃的一道一道的，這若是放在外面，估計跟要飯的差不多了。

“大舅母，你做的飯真香。”盛淺予開口說話，那邊情緒有些消沉的祖亦舒也暫時拋開那些事情。

祖亮琨心裡輕嘆，趕緊把溼毛巾遞給兩人，“快擦擦手。”

“嗯。”

兩人擦了手，一人拿一個白饅頭，先啃一口，再夾菜。

“果然比野果子好吃。”

程氏聽盛淺予這話，忍不住一笑，眼底同時帶著心酸和心疼。

若沒有這些事情，何至於讓兩個小姑娘趴在牆頭吃飯。

祖亮琨心裡也不是滋味，什麼都沒問，讓兩人先吃飽再說。

兩人都吃了三個饅頭，兩盤菜和粥也都喝完了，這才停下。

“飽了嗎？不夠的話還有。”

“我飽了，表姐呢？”

“我也吃飽了，伯母別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