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都覺得盛淺予之前去買衣服的時候才有機會,但跟著盛淺予去的護衛也查問了那個接待盛淺淺的侍女,根本沒發現任何異常。
當然,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他生氣的是盛淺淺竟然一點兒想要留下的意思都沒有。
他還生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盛淺淺把信傳出去了。
若是盛淺淺的信交給了尋常巷陌的人,那鋪子裡都是當兵出身的,自有自己的一套傳信方式,絕對比較快。
所以,才半個多月時間,容逸已經知道了盛淺淺的下落。
他現在只能自己生氣,卻不能對盛淺淺有任何不滿。
因為,如果他表現出自己生氣的原因,盛淺淺就會知道她的信已經傳出去了。
現在,他心情不好,他還要讓盛淺淺以為自己的信沒有傳出去,也不能讓盛淺淺知道容逸已經趕來。
更不能讓盛淺淺和容逸見面。
“別裝死!說話。”盛淺予質問完發現湛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聲不吭的保持沉默,臉上劃過幾分不耐煩。
這個時候還跟她裝沒聽到,她怎麼不知道湛王還有這樣的一面。
況且,不管湛王因為什麼生氣,也不能把火撒在她身上吧?
一生氣就要控制她的自由,哪有這樣的道理?!
湛王看盛淺予臉上火氣蔓延,欣賞著眼前女子氣嘟嘟的小臉,突然一笑。
“盛淺淺,本王只是在想事情,沒有裝死。”
事已至此,發火也沒用。
他只是得知容逸即將到來的訊息,有些不由自主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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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接下來他把盛淺淺藏好,容逸就算來了北湛也沒那麼容易找到人。
看湛王突然笑起來,盛淺予心裡一股無名火劃過,冷笑一聲,“莫名其妙。”
說完,盛淺予轉身往外走,又留下一句話,“湛沂辰,我要回東容了,你自便。”
亭子裡的湛王眼眶一緊,緩緩轉頭看著走遠的盛淺予,還有那透著冷漠的背影,轉頭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恆一,吩咐下去,看緊盛淺淺,任何人都不準把人放出去!”
恆一沒有應聲,而是從亭子外走近兩步,站在靠門的位置。
“王爺,盛姑娘做出的迷迭煙已經足夠用了。只要咱們趁其不備,絕對能夠把所有人一舉拿下!”
湛王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
恆一察覺到湛王沉下去的神色,低了低頭,繼續道,“王爺,屬下覺得盛姑娘留在王爺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了,需要屬下派人把盛姑娘送回去嗎?”
恆一說完,湛王久久沒有開口,亭子裡一時間沉寂下來。
“恆一。”湛王聲音出,平靜無波,卻讓恆一的心猛跳一下。
“屬下在。”
“你如果不想跟著本王,老妖婆那裡應該會有你的位置。”
聞言,恆一面皮一緊,跪地,硬著頭皮繼續道,“屬下說這些也是為了主子。盛姑娘是容世子的妻子,是容廷煊的親生母親。主子,咱們現在要做的是讓主子光明睜大的坐上北湛的皇位。這才是主子一直想要的!”
他知道去太后身邊是做什麼,他不想去!
但,他不能看著王爺為了一個女人而毀於一旦!
“王爺,屬下知道您的心思。但是,為了主子的大業,即便讓屬下犧牲也在所不惜!”
湛王眼神沉幽的看著恆一,眼睛眯了眯。許久之後,緩緩開口,“看在你忠於本王這麼多年的份上,現在立刻去辦!否則,該滾哪去就滾哪去!”
“主子,您不能留盛......”
“恆三,把恆一關起來,鞭刑二十,你去下令。最近把院子給本王守好了!盛淺淺若是踏出這個院子半步,本王唯你是問!”
恆三單膝跪地,恭敬應下,“是。”
恆一看自家主子依然堅持,開口,胳膊被恆三拉住,力道微重,是提醒他不要再惹惱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