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直接扯開了她身上的吊帶睡裙，雲希的眼睛閉得更緊了，她的手用力抓著身下的床單，緊抿著唇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

平常的她，在這種時候早就該推開他了，可是，她卻沒有半點反抗，任由他的胡作非為。

林臣遠沒有再繼續往下，他雙手撐過她的頭頂，看到她雙肩微微顫動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今天就算真的要了她，也會給她留下不好的陰影。

她明明就沒準備好，還硬要逞能罷了。

他不想真的傷害她，她的第一次，那麼珍貴，不該是流露出這樣的痛苦表情。

感覺到身上的人沒了動靜，雲希緩緩睜開了眼，發現，他的目光，也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小，小林子......”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知道怕了嗎？”

“我......”

“以後，不要再隨便對我說那種話了，否則，我就真把你給吃了。”林臣遠幫雲希把剛被他扯開的睡裙拉好。

他重新躺到她身邊，拉高了點被子蓋在她身上。

雲希倔強地把頭埋進林臣遠的懷裡，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小林子，我是不是很沒用？”

“誰說的？”

她的小腦袋裡，整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別人都可以面對那種事情，為什麼我就不行呢？”雲希從林臣遠的懷抱裡探出了小腦袋，滿臉的沮喪。

“笨蛋，你又是聽誰說那些的？是不是祺祺跟你說的？”

“沒有啊，她就，跟我說了一點點而已，我就是覺得自己很沒用，都不能讓你開心。”

“誰說我不開心了？”

“可是，可是......”雲希緊咬著下唇，想到剛才，他碰她的時候，她連睜開眼睛都不敢，真的太沒出息了。

“希希，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我喜歡的，是那個哪怕以自我為中心，永遠高高在上，也不會為了討好別人讓自己低人一等的雲希，那樣的你，是真正的做你自己，但如果，你是帶著勉強和恐懼，並不是真正的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你不開心，我怎麼開心得起來？”

“我.....”

“不過，只此一次，今晚就饒過你了，下次再敢玩火，我就真不客氣了。”

送上門的食物，哪有真的不要的道理。

雲希撇撇嘴，伸手抱住他，“唔，我知道錯了嘛，小林子你不要生氣了。”

“我只是覺得，小林子你對我太好太好了，我也想對你好點，可是你又不缺錢什麼也不缺，我就想，如果把我自己送給你的話，會不會能讓你更開心點。”

開心？這個笨蛋就算傻乎乎地把自己送給任何一個男人，誰不開心。

但是，如果只是一味地為了自己的開心，不顧她真正的感受，委屈了她，那他和那些只為了到處洩欲亂發情的動物又有什麼區別？

她對他而言，是女朋友，是從小就喜歡的人，還是他這輩子最想要娶的人，而不是一個必須討好他的情人。

“我才不需要你這樣，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別亂跑，我就開心了。快睡吧，我真的困了。”眼皮變得越發沉重，漸漸模糊了意識，雖然還想繼續跟她聊天，但也抵不住睏意的襲來。

雲希還是精神滿滿，一點都沒覺得困。

小林子今晚真的睡得好早噢。

臨睡前，她還想再跟他講最後一句話——

“小林子。”

“嗯？”他閉著眼，不知道睡著以後的下意識回應，還是壓根還沒睡著。

“我喜歡你。”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細細摩挲著，將懷裡的人兒更緊。

“嗯......我也喜歡你。”